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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我回来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参加那种聚会,所以也没带你去,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吻你,就是在酒会上。”任佑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了任婧年。她低垂着头,疲惫却又轻柔的用额头蹭着任婧年的唇瓣。

任佑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年幼的时候,她的目的是权势,地位,金钱,这些支撑了她整个童年,而那之后,一直到如今,任婧年三个字成了她的信仰,她追逐不停的目地,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停歇。

第一次见面是怎样的情景,对任佑茹来说恍如昨日,而她很清楚,阿年可能已经记不得了。那个时候的自己脏兮兮的像个小乞丐,她被任军带回了任家,当她赤脚才踩在那个比自己的脸还要干净的地面上,她抬起头,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任婧年。

那个时候小小的任佑茹还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任婧年却早就知道,父亲会带回来一个孤儿。任婧年放下手中把玩的枪,起身拿过一旁的毛巾递给这个脏兮兮的孩子。随着任婧年的靠近,任佑茹后退几步,习惯性的做出防备的动作。只是当那人把毛巾递给自己,任佑茹便卸去了准备攻击的姿势,将毛巾拿过来。

她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小女孩,女孩很漂亮,很精致,她穿着黑色的军装长裙,黑色的长发扎起一个马尾,比同龄人高出许多的身姿让她看上去成熟又稳重,全然没有小孩子该有的那种幼稚。任佑茹喜欢她看自己的眼神,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像看着怪胎一样看自己,她只是淡淡的望着自己,如同看着一个普通人那般。

那一晚任佑茹只在任家住了一夜就被任军送到了任家的其他亲戚那里,她从别人口中知道那个女孩是任军唯一的女儿,任家未来的家主,任婧年。接下来的时间,任佑茹接受训练,让自己变强,可是在这么多年里,她却是始终没有忘记任婧年,她好奇那个优秀的女孩在这么多年,是否会变成优秀的女人,她对她的关注,远远超乎了自己的现象。

或许是这种念想成了一种执念,在任佑茹结束训练,可以在任家做事之后,她刻意去收集关於任婧年的消息。再一次重见,是在任家的一次内部酒会上,她看到了任婧年,也认出了她,只是自己对任婧年来说,却不过是众多手下中的一个,甚至连她的余光都触及不到。

她依旧喜欢穿着复古的长裙,采用上好的毛呢料子,每一件长裙都是着名的设计师为她亲自量身打造。她就像个贵族,全身都散发着优雅到让人无法接近的贵气。这一刻,任佑茹心里有了一个新的执念,她想站在她身边,想要站在和她同等的高度。

即便不懂自己为何对任婧年渴望如斯,但是任佑茹还是义无反顾的开始了她的计划。她知道自己有利的条件就是身体和脸,她游走在那些觊觎自己的人之间,将他们的利益转变成自己的,最后完全吞噬掉。任佑茹知道很多人叫自己蛇蠍美人,可是她却觉得自己更像是食人蚁。渺小而不起眼,可以毫无声息的接近,一点点榨取需要的东西,最终将其吞噬干净。

再次见到任婧年,那个时候任佑茹认为自己有了和她对话的底气,所以她故意靠近,在宴会的角落里,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