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醉意的熏染,沈棠半张半合着唇,不过还是听话,没再动了,仅仅把手搭在元若身上。
元若推开衣柜门,胡乱扯了一件宽松休闲的中长款衬衫出来,紧接着帮怀里的醉鬼换衣服。
她没在意那么多,毕竟沈棠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这几年又在一块儿生活,不必避嫌避成这样,而且湿衣服不赶快换下来,明天肯定会生病,到时候更恼火。
沈棠穿的一字肩上衣,背后有拉链,底下是牛仔短裤,要换下来也方便。
“站好,”元若不厌其烦地说,把拉链拉到底,见怀里的人还不安生站着,有点没辙了,但还是按耐住了脾气,“听话,不要动。”
黑暗中视线受限,做什么都得凭感觉慢慢来。
沈棠还算老实,比先前规矩了不少。
这人今天是出去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的,晚上去酒楼吃饭,元若还以为应该不会闹得太过,就没怎么上心,哪能想到会喝成这样。
接到电话的时候元若刚要出门,要不是别人用的沈棠的手机打过来,她都不会信。沈棠平时在家安分听话,在外面也文静温和,哪像是会这么干的人。
她开车赶到酒楼时,沈棠正在大堂的椅子上躺着,明显就醉得厉害,酒楼的员工和另外那些没喝酒的朋友都守在一边,一问才知道,沈棠竟然喝了不少啤酒掺杂白酒,难怪会醉得站不起来。
年轻人疯闹起来就没分寸,不管不顾的,元若有点生气,但没好说什么,只能先把人接走。
将湿衣服湿裤子扔一边,又拿起毛巾给对方抆身上的水。
沈棠不让,抓住了她的手。
元若随即挣脱,没好气地说:“躲什么躲,扶稳别倒下去了。”
沈棠背靠着衣柜门,将后脑杓抵在上面,意识不清地扬了扬白细的脖颈,而后闭着眼睛换了口气,胸口重重起伏了一下,似乎因为醉酒而头疼难过。
相较於身材姣好的元若,沈棠更瘦一些,腰细,腿长,直角肩性感,这个姿势撑住身子,好看的锁骨便格外凸显。她有些乏,也累。
元若没有乱看,动作很快,帮着抆干净沈棠脸上和颈间的水,接着要继续,却再次被抓住了手。
沈棠断断续续地说:“我……我自己来……”
还不至於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知道在做什么。
可仅仅只是一句话,说完就要往下倒,哪有力气自己动手。
元若没听这些,耐着性子搂住这人,担心再这样下去会着凉,就三五下把水完全抆干,利索地把衣服这些给套上去,最后系衬衫扣子。
还剩一颗扣子时,沈棠站不稳直接压了过来,差点把她扑倒。
“口渴——”
“马上就去倒水,”元若轻轻说,再系上一颗扣子,又帮她抆抆头发,而后带她到床边坐下,柔声叮嘱,“先别睡着了,喝完水还要吹头发,不然明天会感冒。”
沈棠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半晌,疲倦没力地嗯了一声。
元若开门出去,顺道回对面的自己房间把衣服换了,几分锺后端着水杯进来。
次卧的门没关,完全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