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这只是喝多了才会这样,元若转头看了看,好脾气地问:“怎么了?”

沈棠不说话,哪里凉快就往哪里挨,执起元若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稍微舒服些了,才说:“好热。”

末了,又没完没了地抓起元若另外那只手。

元若只得用手抵住,可沈棠力气不小,再次把她圈住,感觉到这醉鬼都把脸贴到自己颈窝那里了,她不由得心头一跳,登时紧张起来。

她刚换的衣服是一件修身小吊带,现在挣扎了几下,左边的细带都快到肩头了,她有些无奈,赶紧拉了拉。

沈棠毫无察觉,逐渐往下移。

元若僵着身子愣了片刻,随后不自在地低喊了两声。

“沈棠。”

“沈棠!”

对方像是听不见,没有反应。

元若把手抵在这人肩上,要将其推开,只是还没使劲儿,沈棠就不动了,倒在她怀里的位置,呼吸匀称平稳。元若及时打住,试探地推了下。

沈棠还是没动,应该是睡过去了。

房间霎时安静下来,连风都变小了,除了雨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元若冲疑不决,可还是没立马把沈棠推开,而是过了一会儿才起来。

沈棠睡得很沉,就这么倒在床上,头发都还没干。元若没法儿,把人扶起来让靠在自己身上,接着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的噪声太大,沈棠不由自主拧紧眉头,可自始至终都没睁开眼睛,看样子真是乏困得不行。

吹干头发,元若将她放平,盖上被子,再将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轻手轻脚出去。

时间尚早,还没到十一点。

客厅里乱糟糟的,尤其是玄关那里,将东西收拾干净,把换下来衣物都放进洗衣机里洗上,元若这才去主卧的浴室洗澡。

主卧自带的浴室不算宽敞,墙壁左侧有一面半身镜,最里面是浴缸。

趁着洗衣机还要运行一段时间,元若泡了一个澡,放松身心躺浴缸里,她今晚累得够呛,折腾来折腾去一点都不省心。

浴缸里的水放得太满,都没过了胸口,拧干毛巾捂脸上,静静躺了一会儿,莫名其妙的,元若想起了四年前。

当时也是六月的晚上,也在下雨,只不过雨势没有这么大。那会儿她还在租房住,洗漱完准备睡觉了,忽然有人敲门,一打开,是一路淋着雨找过来的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