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白天,正值下午三四点,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升学宴定在了6月16那天,恰逢周日,届时上班族都可以过来。元若早就跟酒店那边商量好了,具体的安排都已妥当,宴请的人不少,有十几桌,其中近一半的人都是元若的朋友,也都认识沈棠。

大家都为沈棠高兴,送礼自是大方。闻姐她们是早就给了红包的,再来就不给钱了,都是带着礼物来的。

这天基本上都是元若在主持,带着沈棠去敬酒,负责应付所有人。

小崽心疼她太累,敬完酒就拉着她去了休息间,两个人在里面待了很久。

休息间的门没有反锁,杨何英无意闯了进去,老人家本是进去放东西的,熟料进去就撞见那一幕。

沈棠半跪在地上帮元若揉腿,一只手扶在元若白细的小腿上,另一只手攥着元若的脚踝。而元若是坐在凳子上的,她穿着得体优雅的旗袍,身材玲珑有致,两条腿又白又好看,对於沈棠正在做的事,她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半点不适应或是别扭,反而习以为常。

这样的场景着实不大对劲,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

杨何英都愣住了,干站在原地看着,不知该作何反应。

老人家虽然保守了大半辈子,但还是看得出来她俩的行为不太寻常,立马就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元若和沈棠都没料到会突然进来一个人,她俩都顿了一下,还是沈棠先反应过来,温和地开口喊:“伯母。”

元若顿了顿,跟着喊:“妈。”

两个人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还算淡定,没有像被抓包了一样立马分开。

就是这份淡定骗住了杨何英,见她俩不慌不忙,没有半分紧张,杨何英以为是自己多想了,杵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老人家还有点尴尬,憋了半晌,说:“外面还有客人呢,你俩不出去?”

沈棠这才放开手,从容不迫地起身,煞有介事地解释:“元若姐扭到脚了,进来歇会儿。”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刚刚的事带过去,丝毫不心虚,惯会胡扯。

元若坐在凳子上不吭声,不着痕迹地放下腿,有点不自在。

杨何英被唬住了,真以为是元若受了伤,当即就过去,关切地说:“哎,是不是穿高跟鞋扭的,早上就让你换平底鞋,你非不听,这下遭罪了吧。我看看,肿没肿,别待会儿肿起来了。”

“没事,”元若赶紧避开,把手抬起来抵在面前,不让杨何英瞧仔细,“没什么问题,就是扭到了有点痛,没伤到脚。”

杨何英很护女儿,哪里会听她的,立时就把她的手打开,非得蹲下去瞅瞅。

元若无可奈何,只能一边应付一边说:“妈,你别担心,真没事。”

细细瞧了瞧,确定脚踝那里是好的,杨何英一颗心落了地,不过还是唠叨地念了几句。

“小棠,”杨何英慈祥地喊了声,“去车上拿双平底鞋过来,你嫂嫂那个车。”

这次过来是嫂嫂开的车,车上有她的平底鞋。那鞋子就是开车的时候才穿,拿过来给元若穿,嫂嫂绝对不会介意。

元若赶忙制止:“不用去,就穿这个。”

杨何英执意要让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