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Aurora 从cab下来来到帝国大厦。曼哈顿第五大街寸金寸土,车水马龙。行人行色匆匆。早秋阳光温煦迷人一丝凉风吹乱她金色的鬓发,她暗暗吸口气给自己打气。
她今天直接从校园过来,白色领子蝴蝶系带的藏蓝连衣裙,裙长到膝盖,一双复古的Mary Jane 粗跟鞋,长长的金发高挽成马尾用根浅绿蕾丝发带系住。单肩挂着个黑色的双肩包。不算失礼,她低头打量完自己,再吸口气,然后走进大厦。
走出电梯,Aurora习惯性地噙着意思礼貌的微笑,走到前台,向打扮时髦妆容靓丽的前台女孩说:“hi,我是Aurora Woodsen 我跟Moore 女士有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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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抬头看了看Aurora,脸上闪过惊艳的表情,Aurora能感觉到她暗含好奇偷看自己好几眼,然后微笑的示意她旁边的沙发稍等,拿起内线电话打起来。
“The Moors”办公人员个个西装革履,打扮时尚入时,形色严峻紧迫。个个不苟言笑目不斜视。但是很快一个欢快高调的嗓音很快就打破了这泓宁静。
一个穿着粉色西装的男子满面笑容的奔过来。“Auora Woodsen, Darling,我等你很久了。Mary我来就好。”
Aurora看着男子抹得乌黑发亮的头发,长睫毛的蓝色大眼睛忽闪了两下,被动地开口道:“Hi……”
“Darling,”他坐了下来,”你比照片上更动人,他上上下下打量她,“你品味真不错,这可爱的小裙子,哎呀,可爱的发带,这打扮真是优雅又青春。
又指着她的双肩包大呼小叫道:“都有年头没看到人背双肩包了,” 他拍拍头,“忘记你还是个学生了,亲爱的,你穿什么都漂亮极了。”
他仿佛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吱吱地笑起来。
Aurora哭笑不得地看着自来熟的男子自说自话自答自问,前台姑娘mary在旁边听了一整段的听得唇角直抽搐。Aurora 抿嘴笑笑,“thanks ,你是?”
“Call me Diaval,来我带你去见boss。”他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Aurora差点站不稳。Mary吓一跳伸手要去扶她。
“Boss,你是指 Ms Moore ”Aurora 站稳朝Mary露了谢谢的微笑。
“是她,目前还是Miss Moore ,”Diaval 转过头冲她挤挤眼。Auora脚下顿了顿,没说什么,由着Diaval领着她往里面走着。一边走着,一边翘着小尾指。
“Aurora 等会你进去千万不要惹怒她,要顺着她,我想你来之前应该也google 过她吧,媒体社交网站啊都说她是“黑寡妇” “女巫婆”“老修女”“女魔头”之类的嗯……不要好奇,这些外号我觉得都挺符合她的,事实上我觉得女撒旦更加贴切。我们的部门主管们,每一个在华尔街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的,诺,就上周,她终於创造了记录,把所有部门的主管们都骂哭了,我说的哭,是真的嚎嚎大哭那种!
我跟她认识二十年了,咳咳,比你的年纪还要大,连我有时候都觉得天啊这个女人,赶紧上帝收了她吧,尤其是这女人,要知道是等她更年期到了,更加难对付……”
他停下来,敲了敲其中一间办公室的门,不等里面就打开了“boss,Woodsen 小姐已经到了。”他尾调上扬如同唱歌剧。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轻轻地把Aurora 往里面一推。
Aurora便身不由己地走了进来。
明亮宽大的办公室,巨型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整个纽约的景致。
房间空旷且没有太大的装饰,办公桌在办公室正中央,转椅背对着她,瞧不清楚是否坐着人。入口处不远两黑白长沙发相对,旁边一个小吧台。但真正吸引Aurora注意力是一副巨大的油画。被迷雾笼罩的黑色森林,荆枣密密麻麻的围住出口。整副油画气息十分压抑沉重,似乎无时不刻在呼喊挣扎什么……
“所以你就是Stefan Ramsey的女儿了?”
Aurora 吓得吸一口气,转过身,这才注意到转椅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过来,穿着全黑的圣罗兰套装的女人冷冷地开口,碧眸熠熠生辉不知道盯着自己看了多久。她面孔雕刻般的精致,
气势冷淡,散发生人勿进高不可攀的气息。
Aurora 突然觉得有些紧张,她窍细的手指抓住背包的带子,告诉自己镇定下来,“想必你就是Moore女士了?
女人扬起一条眉毛,“那么你也很清楚你父亲和我的约定了?”
“你昨天晚上和他通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想我很清楚了。”
“所以你并没有意见?”
“Moore 女士,我想我没有选择,不是吗?”
哇呜呜,在门口偷听的Diaval 几乎想大叫挠墙。天啊,这个女孩是从天掉下来了吗?居然敢这么跟他boss 说话,天啊,他太爱这个女孩了。简直是小天使!等等?跟大恶魔能对峙的是人什么呢?小恶魔?
房间里这时很安静。
年轻的金发女孩紧紧地拽住背包的带子,清亮透澈的天蓝色大眼睛盈盈发光,长期练舞的缘故,惯於挺拔的站姿,沉肩挺胸,露出优美修长的脖颈。但是此时像只在森里受惊强自镇定的斑比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