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唇角微微勾起,冷淡的表情倒是有了些波纹。她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身材高挑,笔挺,瘦削的双腿在裤装的修饰下显得更加无止尽的修长。
长眉斜飞入鬓,睫毛长且密,骨感削起的颧骨。眼睛的颜色是深邃的碧绿,嘴唇丰厚饱满,润泽,嘴角不经意的挑起。一步一步,朝Aurora走过来,
“原谅我的无礼,现在还没请你坐下。”
窍长优美的手臂伸出来,像白色的沙发那边示意了一下。Aurora 注意到她全身一身黑且毫无修饰,只在手上戴了个金色的荆枣手环。
Aurora 偷偷吁口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感觉那女人的视线若即若离地在自己身上。她走到吧台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一个简单的动作,在她身上却优雅之极。她长腿迈到对面的黑色长沙发坐下,翘起。交叠。然后慢悠悠地开口,
“Diaval,你还在门外呆多久,给Woodsen 小姐找点喝的。”
门外哎呀哈哈一声,Diaval一脸讨好的笑容进来,“哈哈哈,通常这种小事是不用我来的,不过我很乐意给aurora达令服务。达令,找遍了半天,公司里除了酒就是水,委屈你了。”
Aurora刚接过水杯,听到Diaval狡猾地加了一句:“ 都没有小朋友爱喝的牛奶橙汁什么的。”
Aurora 默默喝了一口水,然后忽闪着一双幽蓝的大眼睛无辜说:对啊,我挺爱喝牛奶的。
Diaval本来还在防刚才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孩会怎么回话,没预料到她就这么直接的承认了,得意的笑顿时僵在脸上。
Auora看他滑稽的样子调皮地眨眨眼,露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顿时照亮了整个办公室。
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松弛下来。
“Diaval 你没事可以退下了,我和Woodsen小姐有正事要谈。”沙发上的女人闲闲淡淡说,Aurora看了一眼她酒杯,已经空了。
Diaval 合掌叫道:“哎呀,Mal, boss,我保证不出声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嘛,反正我出去也要在门口偷听……”然后他在她的冷冽的目光下在小心翼翼在把屁股移在白色沙发上的一小角委委屈屈地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so ...Woodsen小姐。”
“please, Aurora is fine. ” Aurora 定神看向对面沙发上的女人,能见到对方几乎完美的下颌线。
“Maleficent.” 她的声音磁性,冰冷。像冬天雪地里拉弦出来的大提琴。
这是她的名字么,Aurora把名字在舌尖绕了一圈,抬眸碰进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
“我有点惊讶,你跟你的父亲除了血统貌似没有一点相似。Stefan Ramsey是一个愚蠢至极的人,飞上了枝头都当不了凤凰。以为执掌了woodsen集团有了些资本就自以为能将全世界都玩弄於股掌之间。不仅愚蠢而且不自知!”
Aurora开始相信这家公司的主管真的被骂哭的可能性。她语气的轻蔑讽刺毫不掩饰。
“我父亲是个什么人,我想我比你更清楚。”Aurora 低垂着眼睛,眨去湿意。她跟父亲的关系是不亲密,不代表她乐意当面听到陌生人对他的诋毁,虽然是事实。她扬起眼睫,直视对面沙发的女人,
“不过据我所知,你刚才也没有否认,提议是你提出来的,我很好奇,Moore女士,你对我的父亲的印象十分恶劣,为什么要帮助他呢?”
“毫无存在感”的Diaval 投去欣赏的目光。如果可以,他真想鼓掌,啧啧啧,太厉害了。能在他万恶的boss下的攻击下撑过来还能反击。
女孩坐在那里,上身挺得笔直,双腿斜并,面前的水杯只喝了一口,没有口红印。家教修养很高。她显然目前情绪紧绷,用词不算礼貌,不过嗓音天生软糯,配合她的马尾,其实格外可爱。
只是他的boss未必会欣赏她的这种可爱。
果不其然,他boss似乎浅笑了一声,眯起眼睛,“因为他求我,在我面前苦苦的求我,像条丧家之犬一样,我必须承受我还挺享受那过程。我心血来潮提了一个建议,我本来以为他应该不会同意,毕竟愿意接受自己的独生女儿来嫁给一个足以可以做她母亲的人,这种事一般要点脸有点亲情的人都会当面拒绝,可是啊……”
她斜视着年轻女孩儿的面色发白的面孔,冷冷的加上一句:“他比一般人更加无耻!当然整件事情对我来说最大的受益是我得到了一个很好的商业合作伙伴,你的父亲得以拯救Woodsen家族的荣誉。而你,Woodsen小姐,则很可怜的成为了炮灰。”
Diaval同情地看着Aurora 掐着裙子咬着她粉嫩的唇。这个女孩子要崩溃了吧?他的boss真的是从地狱走出来的,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都下得了手。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Aurora 松开被她揉得皱皱的裙子,抬眸道:“你跟我父亲是签了合约,但我们之间也必须要签一份。”
“嗯?”Maleficent 扬扬眉梢,她低哑磁性的音色这次的疑问意味听上去有点真实,上挑的音脚,挠得听者心间发痒。
“是的,作为当事人之一,我提议我们签一份婚前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