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澜也不希望自己在孟秋染心里的形象在确定关系的第二天就开始崩塌。

她敛眉,声音听着也淡淡的:“就正常处理了一下。”

那天她看完帖子后心情郁闷,脑子里反覆想的都是孟秋染。一会儿气得要命想咬她,一会儿又酸溜溜觉得这人太受欢迎了,那么多人喜欢她,烦死了。

再后来,她就开始选表,一选选了两天。等想起那束花的时候,已经萎了不少。

当时她也有点过意不去,好在无人与她计较这个。

孟秋染见她一提起那花情绪明显就变了,心里有点不自在。

她下意识站直了一点,声音梗了些:“你觉得那花好看吗?”

“挺好。”

“也像你现在这样正常处理?”

这回,声音倒是酸溜溜了,再浓一点可以直接炒个土豆丝。

顾若澜拿着剪刀的手一顿,过了一会儿才咬唇转头看她。

她眼里有些难以置信,但嘴角分明又有些笑意。

孟秋染被看得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脖子。

“我就是,随便问问。”

顾若澜轻笑出声:“小气鬼。”

“我哪有?”底气弱了些。

顾若澜笑意未减,把最后一枝花放进瓶中后,又认真欣赏了一番才洗手。

孟秋染自是不好意思再借题发挥,也跟着去看花瓶。

本来普普通通的花瓶,插上那么几枝花后还真不错。

“我对其他的花处理都挺正常的。”顾若澜洗完手,才正式转身对着她,“但你送的,我的处理方式明显就不正常,你看不出来吗?”

这么直白承认自己搞特殊,孟秋染反而接不上话了。

但想笑的心情是控制不住了。

於是那些未曾从嘴里吐露的愉悦便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流光溢彩,令人深陷。

说的就是此刻孟秋染的眼睛。

顾若澜心口震了一下,抠了抠自己的掌心,控制住想要吻她的冲动。

今晚就要回剧组了,她们真不能再那样了,不然化妆师一定会看出端倪。

她艰难撇开眼,主动解释了一下那花的来历。

“那束花是年哥送的,因为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所以突然收到的时候还挺意外的。”

现在还没确定江似年的生意有什么问题,顾若澜仍是按照习惯称他年哥,但没有过去那么亲近。

孟秋染耸了耸肩:“我猜到了。”

顾若澜似笑非笑,朝她挑了挑眉,意思是你猜到了还问?

“我只是觉得你那天好像很在意那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