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优晴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一看就是好几天都没睡好,憔悴焦虑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孟秋染有阵子没见过俞优晴了,哪怕是在一些活动场合也没见过,不知是巧合还是对方故意避而不见。
这次她主动来找,又看她这状态,孟秋染大致猜到是什么原因。
她在辛祺公司干了这么多年,现在想另寻出路,大概率也是因为听到了风声。
孟秋染把处理好的文件移开,手里把玩着钢笔,靠在椅背上:“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语气如常,可俞优晴仍是紧张不安。
“是想来和孟总求个情。”
孟秋染轻笑了声:“求情?我记得自从若澜解约后,我们没什么交集吧?”她特意无辜地撇了下嘴,“我可没做针对你的事。”
她亲切地称呼若澜,又顺口说了我们,无形中是把她和顾若澜捆绑了。
如果说过去为顾若澜解约出头的时候还有所顾忌,那现在她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反倒想让俞优晴明白,她一定是偏袒顾若澜的。
俞优晴表情尴尬,但也未见恼怒之色。现在是她来求人,低声下气是必然。
江似年的事可大可小,但这次这么多人都迅速选择了背弃,根源在於大家都看清楚趋势了。
此消彼长,一升一降,这个圈子未来得看孟秋染的眼色。
俞优晴说了很多话,但孟秋染似乎不为所动。她咬了咬牙,拿出最后的尝试。
那枚胸牌的事被重新提起。
久违的熟悉,孟秋染勾唇,看向俞优晴的眼神多了几许玩味。
“想用这个威胁我?”
俞优晴摇头:“孟总别误会。关於这胸牌的事,我没有跟别人说过,只求孟总你能……”
孟秋染打断她:“你故意留着这招?”
俞优晴纠结了下,把当时肖妍离职时的事说了。
孟秋染冷哼:“为了个胸牌,你轻易就选择了把肖妍的惩罚抹了。是不是在你眼里,顾若澜曾经吃过的亏是活该?”
她刚才虽然态度也淡漠,但只是疏离,现在却让俞优晴感觉到了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