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选刀(1)(1 / 2)

在吗?干嘛?吃了没?

怀柏脑内响起卑微的舔狗之歌,叹口气,松开手,小白啪叽一下掉在船板上,“你这样,我都不忍心说你。”

小白撇嘴,“我怎么了嘛。”

孔雀鄙视地睨了她一眼,翅膀扑棱两下,振羽往天边飞去。银白的羽毛隐没在苍茫云海中,难以分辨。

小白跳起来,跟着飞过去,“小姐姐,等等我呀!”

小姐姐表示并不想理她,并对她放了个屁。

阳光斜斜刺过来,怀柏眯着眼,笑道:“真是羡慕呀。”

容寄白说:“师尊,你羡慕什么?羡慕没吃到那个屁吗?”

怀柏很是无奈,“你可以适当保持沉默。”

容寄白:“天赐我一张嘴,我为什么不能说话,我唔唔唔……”

沧海一把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揽着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师尊,您继续说。”

怀柏扶额,“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就这么没了,我说什么说?”

船上四小只仍是仰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她,眼睛亮亮的。

怀柏蹲下身子,叹道:“徒儿们,我跟你们说,年少时全心全意喜欢一个人,不顾一切去追求她,这是件很可贵的事情。”

赵简一放下手中机关,问:“为何?”

怀柏笑了下,“因为年岁渐长,这种为了一人不顾所有的勇气会慢慢消失的,而且,人的心也会越来越难被感动。年少的时候呀,只要一眼就能爱上一个人,等大了,就难喽。”

她笑眼望过去,“不过还好,你们都是少年。”

沧海默默垂眸,心中自卑,“师尊,我几百岁了。”

容寄白好不容易从沧海怀中挣脱出来,说:“师尊,你一听就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孤山将时陵之事瞒的很紧,这三人应是不知。

佩玉心中涌现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师尊的伤痛,只有她一人知晓,她才是真正了解师尊的那人。

怀柏道:“这是经验之谈。”

容寄白又问:“难道你也这样追过一个人吗?”

怀柏不知想到什么,微微笑起来,眉目温柔,“我才没追呢,是她追的我。”

这一说,所有人都好奇起来,连九尾猫和七头鲤都飞到旁边偷听。

“她?她是谁?”容寄白面上的好奇快要溢出来了,“师尊,你以前还有过喜欢的人吗?”

怀柏曲指弹了下她的额头,“好歹你师尊我曾是个天才,天才嘛,肯定要有点故事的。”

容寄白对她这番自吹自擂的话已不当真,只摇着她的袖,撒娇道:“师尊,那个人是谁嘛,你和我们说说。”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怀柏皱眉,似乎是想起她们的初遇,“第一次见她,我就觉得她与常人不同,她笑的时候就像在哭,站在阳光下,阳光似乎也结成了冰,风经过她的身旁,就会被冻得死掉。”

容寄白吐舌,“那好恐怖,被他追求肯定是件很可怕的事。”

怀柏扬起唇,看着雪白云海,眉目舒展,“也不是这样。所有人都害怕她,可我只是觉得怜惜,忍不住想,一个人要多么绝望,才会变成那副模样。”

佩玉低下头,掩去眸中湿意。

容寄白好奇问:“然后呢?那个人和你在一起了吗?”

“她死了。”

“啊……”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容寄白连忙说:“是谁杀了他?师尊,你一定替他报仇了吧!”

怀柏笑了,“杀她的那个人太厉害了,又好看,使剑使得又帅,我实在下不去手啊。”

她望着徒弟们错愕的脸,话锋一转,“有些人,是不值得救赎的。杀了,也好。”

两只妖感受到她身上的杀气,飞快地蹿远。

“师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她是个坏人吗?”

怀柏道:“也许是的吧。”

她展望远方,眼中露出复杂,与淡淡的忧郁。

容寄白还想再问,却被沧海拦住。沧海握住她的手,朝她轻轻摇头。

宝船缓缓在空中转了个向。

怀柏拉起佩玉的手,兴冲冲地说:“崽崽,我们去选把趁手的法器。”

赵简一问:“是去琢玉峰吗?”

怀柏点头,“自然,师姐前几天打牌输我,欠下我许多好东西,我向她讨把武器,她总不会不允。”

赵简一笑道:“师尊前阵子成天到晚的打牌,难道是为了给小师妹赢把上品法器?”

容寄白眉头纠结,“师尊,你可真够偏心的,我们跟了您这么久,连把中品法器都没有。”

怀柏笑眼弯弯,“这不是一次全补上嘛。你们想要些什么?”

赵简一道:“我想要个鋳炉,以后一些机关零件可以自己做,不用买了。”

“老三老四,你们呢?”

容寄白想了想,“我想要一支笔,多练习画符。”

赵简一笑出声,“画符?”

怀柏亦是含笑,“老三,没想到你这么勤勉。”

容寄白脸微红,“我、我可是个很厉害的符修!”

怀柏但笑不语。

过些日子,她应能在集市上买到寄余生的新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