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寄白也替她打掩护,“师尊,你肯定看错了。”
怀柏怎会信她们,想上前探查,连赵简一也来拦住她,只是她也并非孤身一人,朝佩玉使个眼色,一道白影倏地闪过,下一刻,佩玉一手拎着水镜,一手拎着无人鸡,站在怀柏的身边。
容寄白感慨:“小师妹,几日不见,你的身法又快了!”
沧海把脸往容寄白怀里一埋,沮丧道:“我没用,没用守住无人鸡。”
容寄白安抚:“没事没事,反正换大师兄,他也守不住。”
怀柏见此物,怒不可遏,“好啊,你们偷窥我!”
容寄白忙道:“我们不是我们没有你这是错觉。”
怀柏:“呵呵。”
容寄白眨眨眼,笑道:“我们没看见师尊偷亲师妹,也没看见师妹脱师尊的衣衫,但是,”她揉揉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怀柏,“师尊,我们想吃猪脚米线。”
怀柏气呼呼地挥袖,“逆徒!”
最后她还是做了四碗猪脚米线。
容寄白撇嘴,从碗里挑出绿油油的菜,“怎么有香菜,我最讨厌吃香菜!”
赵简一喝了口汤,顿时被辣得满脸通红,满屋找水。
沧海见状,惜命地想逃跑,但怀柏的速度比她更快,早堵在门口,笑着递上一碗冒热气的米线。
白花花的一片米线,只有几点葱花做点缀,单调到过分了。
沧海不情不愿低下头抿一口,瞬间眼圈通红,黄豆大的眼泪滴了下来。
怀柏奇怪道:“这碗我没加什么东西啊。”
沧海夺过碗狼吞虎咽地吃米线,“比主人做得好吃多了!”
怀柏嘴角抽搐,昔日越长风养什么死什么并非没有缘由,多亏了这条龙命硬。
料理完这群不省心的崽子,她在佩玉面前坐下,托腮端凝,少女眉目如画,白衣胜雪,在灯火下愈发好看。
佩玉问:“师尊,你不吃吗?”
怀柏笑道:“不吃,晚上吃东西,会发胖。”
佩玉:“……我不介意。”
怀柏眨眨眼,说:“那我吃一口吧,就一小口,等等,谁管你在不在意!”
佩玉的唇微微向上扬了扬,眼里冰雪消融,看上去温和柔软极了。
怀柏竟是看怔。小徒弟就像一抔雪,貌似冰冷,但伸手触及时,却发现她是温暖又干净的,就像是天上的人,她忍不住想,这本就是自己写下来的人呀,用所有的美好词汇堆砌起来的人,如今好端端的坐在她面前。
不会像书中那般被命运蹂躏,她的徒弟会好好长大,受到所有的宠爱,站在仙道巅峰——这是佩玉应得的。
怀柏第一次为来到这个书中而感到开心。
她犯下的错,可以用一生去弥补。
待所有人安置好就寝后,怀柏执灯想回佩玉房中,赵简一从黑暗中走出,把她拉至僻静处,才低声道:“师尊,道尊将大部分弟子都遣出孤山,虽说看上去并无异样,但我总觉有些不妥。”
冷风骤起,烈烈的风吹得他们几乎睁不开眼,衣衫被吹得鼓起。
怀柏手中的烛火颤了下,便灭了。
她抬头看了眼天,几滴冷雨洒在面上,“要下雨了啊。”
赵简一忧心忡忡,“师尊?”
怀柏笑了笑,“别怕,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