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玉轻声道:“怎么会恨呢?江渚是我的光啊。”
怀柏啜泣着,把佩玉抱住,泪水在白衣上晕开。
她颤声说:“你才是我的光……”
你这样好,这样好,经历这么多的苦难,依旧心如赤子,似高山之雪,似无暇之玉。
这么好的佩玉,正在她的怀中。
两人肌肤相触,长发交缠。
灵气自然而然融合在一起,把她们紧紧联系在一起。
怎样也不能分开。
怀柏望着佩玉的凤眸,眼神深情而动人,她抬起手,一寸寸描过少女的眉目,“我想与你双修。”
佩玉的脸红了起来,流萤惊起,明月温柔。
怀柏缓缓褪下她的白衣,少女冰肌玉骨,骨肉均匀,像天上之人。
周围不知不觉又变了景象,山坡上开满了桃花,灼灼其华。
佩玉抵着花树,身子微僵,有些紧张,又满怀期待,“师尊……”
怀柏吻住她的唇,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别怕,师尊教你。”
皓月当空,一地都是银霜般的月光。
怀柏停下来,犹豫片刻,解下自己的青色发带,把它缠在少女的眼上,遮住那双纯洁的凤眸。
这让佩玉更加紧张,随着怀柏的抚摸与亲吻,身子微微颤抖。
於是身后的花枝也轻颤,桃花簌簌,一场花雨落下。
青色发带上晕开湿痕,泪水从面上淌下,在月光里发光,像一颗珍珠。
怀柏亲去她的泪珠,“为什么哭?”
佩玉轻轻喘息,声音温柔:“我太欢喜了,师尊。”
怀柏微笑:“叫我江渚。”
“江渚,能不能解下发带?我想看一看你。”
怀柏笑着解开发带,少女微眯着眼,眼睫轻颤,眸中含满水光——艳色无双。
粉白的花瓣悠悠荡荡,落在少女白玉般的肩头。
怀柏眸光微暗,在她耳畔,轻声道:“佩玉,我是不是从未和你说过一句话。”
灼热的气息拂过,佩玉的耳垂通红,“什么?”
“我心慕你。”
佩玉睁大眼,头脑一片空白,身子猛地一颤,连脖颈也泛上粉色,花雨落得更大。
过了许久,她才像重新回到了人间,倾身过去,把怀柏压在草地上,毫无章法地吻着,从唇往下,效仿怀柏的手法,笨拙地在她身上煽风点火。
可双修需要心神相通,灵力相融,不能只受情欲控制。
怀柏挣扎着,“佩玉,让我来吧,我的修为比你高,可以引导你……唔。”
唇齿交缠时,佩玉拾起地上的发带,捆住她的双手,而后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撒娇道:“师尊,我想要。”
怀柏心中无奈,自己都被绑住了,还能反抗吗?
“我拒绝你会停吗?”
佩玉委屈地垂下头,像小猫一样蹭着她的脸,糯着声道:“师尊、师尊,我就摸摸你,不进去。”
怀柏:“……轻一点。”
话还未落,少女猛地就压了下来。
先前是小溪潺潺,春雨无声,现在变作江涛怒浪,狂风骤雨。
怀柏眯起眼,看着与平常截然不同的少女——她眼中的冰霜好似被烧成一汪热水,眼角泛红,别有风情。
这样好的佩玉,现在是属於她的。
念及此,怀柏露出了微笑,佩玉看到她的笑,凑过来亲了亲她的嘴角。
风雨渐大、渐疾、花枝颤巍巍摇动,一次猛烈地颤栗后,雨水从花心坠落。
佩玉解开发带,亲着怀柏一双窍窍玉手,低声道:“师尊,我好像在渎神。”
怀柏靠着树,气息不匀,过了许久才止住悸动,问:“你在唤哪个师尊?”
佩玉的笑容温柔,又有些无奈,“江渚就是我的神。”
夜风拂面,地上的桃花飘了起来,在空中回旋。
每一片花,都是一片流年的碎片,那上面曾写满了苦难、悲伤与绝望,现在却变成了欢喜、希望和救赎。佩玉的识海中千树万树桃花开,这是最真诚的誓言与情话——
如果所有的苦痛都是为了遇见你,我甘之如饴;
如果这个满目疮痍的人间还有你,我必定深爱。
怀柏摸了摸佩玉的头,退出她的识海,回到了现实中,春风不再,周围又变成凄风冷雨。
然而两人四目相对,身上不由自主腾起热意,像是身处在阳光明媚的春天。
佩玉轻声说:“师尊,如你所见,我是鸣鸾,又不是鸣鸾。江城的血案,与我有关。”
怀柏牵住了她,“不怪你。”
她曾不知原委,以为身边挚爱是仇人假扮,但就算是那时,她也早为佩玉准备好退路。
佩玉又说:“师兄师姐,是我所杀。”
怀柏身子一顿,隔了许久,才哑声道:“我与你一起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