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景回答的很随意很有心机:“没办法,舟舟手艺太好了。怎么办,尝过了舟舟的手艺,我吃不下旁人做的饭了,起码在我伤好之前,要念念不忘寤寐思求了。”
哪怕怜舟读书不如她多,也晓得这人又在胡乱调侃她了。
她有些为难,无言地望着昼景。
昼景不避不退很理所应当地与她对视,最后率先避开的还是怜舟。怜舟心想,这位世家主怕是将她当做好欺负的厨娘了。
“舟舟,作为报答,我再送你一本珍藏棋谱。”
不得不说,昼景心思细腻很会拿捏人心。她提到棋谱,怜舟自然而然想到她经昼景指点有所长进的棋艺。
“好罢……”她松了口。
“哎呀,舟舟真好。”
她嘴上说着「真好」,怜舟仔细瞧了两眼,没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图谋欲求,只看到清清明明纯粹的欢喜。她又想:或许昼景没说谎,他当真不愿成婚。
逢场作戏有一阵子,他看向她时除了偶尔令人难以招架的戏谑挑逗,余下的,干干净净。
“我中饭前再来。”她起身告退。
昼景送她到门口,看她步行远去。
回到正堂,妇人心事重重捧着一封名册,昼景负手而归,见她翻出宁姑娘的名册小像,异於常人的警觉使她漂亮妖冶的凤眼凝出危险的弧度,“花姨,出什么事了?”
“我去了趟玄天观。”
玄天观乃大周隐世门派,百年前就以除妖称雄九州,然而百年后的今天,妖族几欲灭绝,修道之人重新将精力转移到感悟天地道法,罕有人现世。
昼景对玄天
观无甚好感,眉梢扬起三分冷意,耐心等待后续。
妇人从腰侧取下袖珍小瓷瓶,“我向观主讨要一物,有没有问题,一试便知。”
下人早已退去,昼景领着人七拐八拐进了地下密室。
灯火通明,巨大的玉璧嵌进坚硬的石砖,与烛光交错映照人影,册子被妇人郑重地放在寒玉石面:“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当日之事过於巧合。阿景,世间有一物,名为牵魂索,这还是你告诉我的。牵魂索实为一种香,万族之中,唯有狐族会不知不觉受其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