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尝了口桂花羹,“花姨,太甜了,口味再淡点就好了。”
妇人爱怜地替她抆拭唇角,“不是太甜了,是阿景口味被那位舟舟姑娘养刁了。”
“是吗?”昼景笑了笑,重新靠在椅背,“不错,舟舟厨艺甚好。”
“所以有了甚好的舟舟姑娘,阿景开始嫌弃我的手艺了?”
昼景眉眼弯弯地看她:“花姨,你明明知道,我是夸她厨艺甚好。”
“厨艺甚好和人甚好,有什么区别?总归阿景觉得好。”妇人养她多年,按理说是最了解她的人,她轻声慢语:“你说她奇怪,其实换个角度来看,再正常不过。人心难防,人心难测,舟舟姑娘看起来就不像爱与人耍心机使手段的,於她而言,兴许动物比人更可爱。”
“是这样吗?”昼景摸着下巴:“怎么办花姨,我想试试了。”
妇人嫣然浅笑:“试什么?你可不要欺负小姑娘。”
“试一试她是不是那么喜欢另外一个我啊。”昼景玩心大起,没留意妇人暗暗松了口气。特意做了碗桂花羹来到书房说这番话,大抵这便是目的罢。试一试,万一两人能成呢?
摩拳抆掌跃跃欲试,被舟舟小厨娘投喂地饱饱的,夜色悄然降临。
星月交相辉映,苍穹如幕。沐浴过后,昼景前去书房「处理事务」,独守空房的少女望着窗边静待月色下可能出现的一抹雪白。
入夜,下人规规矩矩回房,不敢四处逗留。
一只大白狐灵敏地从书房窗子跳出,眨眼功夫消失不见。化作白狐形态的昼景爪子挪动飞快,一溜烟来到主卧门外。
花窗敞开,怜舟心情跌宕起伏,频频抬眸,像极了小时候等待爹爹从外面买回她最喜欢的小甜糕。下一刻,「小甜糕」身手敏捷地自窗子跃进来,怜舟先惊后喜,急忙上前将大白狐稳稳接到怀中。
跳得太高太快,昼景踉踉跄跄跌进柔软的怀抱,视线被遮蔽,属於少女的清香气扑面而来,尖尖的耳朵微动,她倨傲地看着眼睛会发光的舟舟姑娘,爪子牢牢被人握住。
“呀!你果然来了!”怜舟喜不自胜,抱着毛茸茸的大狐狸不知该从哪儿下手。
“你是来找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