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自语,余光瞥向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锦衣玉带,身姿秀美挺拔,和怜舟并肩而立,像一对玉人。
?是了,瞧我这眼睛,我早该看到你挽着妇人髻,想不到当初最抗拒成婚的你,现在也有了归属……”
昼景一脸茫然,怜舟低声道:“这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我喊她丽瑰姐,我离开家时她还未出嫁,再回来却已作他人妇。”
再多的话不方便在此时说,她落落大方:“丽瑰姐,我刚回来,等安顿好再邀请你来家中做客,我有好多话和你说。”
“是,你说得不错,你刚回来肯定有事忙,我先家去了,怜舟,我也有好多话和你说。我改天再来。”
走之前她多看了阶上美男子两眼,昼景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人走远了,她挠挠下巴折身进屋,“你说的那个丽瑰姐怎么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别这样说……”
舟舟坐在抆拭干净的圆凳,缓了缓才道:“丽瑰姐很可怜的。她以前很开朗爱笑,比我爱笑多了。我们八岁在一起玩,她个子窜得比同龄人快,有她在谁也不敢欺负我。
后来……
袁老爹贪赌败光家底,袁家一落千丈。生活不景气,火气也大。
男人打女人,女人打孩子,隔三差五能听到丽瑰姐被她爹娘谩骂,说她是赔钱货,各种难听的话……”
她眉头拧着:“爹和娘想了许多法子劝说袁老爹,无济於事。过了没半年,丽瑰姐变得畏畏缩缩,再没有以前的爽利。”
说到这段往事,她苦恼垂眸:“也不知丽瑰姐嫁人后情况有没有好转。我看到她就会想起以前的她,每每想起,心里常酸酸涩涩。”
“所以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昼景不愿见她闷闷不乐,“别皱眉了,你想帮她尽管帮,袁家爹娘如果不做人,有我在,你随便闹,闹翻天都成。”
“话不是这么说,我们连发生什么都不知,贸然——”
“这还不简单?”昼景打断她,“秋月,查清楚袁姑娘现状,晚饭前来禀。”
“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