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
这一声「阿景」喊得昼景心尖都软塌下去,再冷硬的心肠也没法子无动於衷,她手臂轻抬,识趣的下人眨眼退去。
“怎么了?”她明知故问。
比娇花还秀气的少女闻声不自觉地齿贝轻咬下唇,似羞惭,似委屈,昼景声色愈柔,上前两步:“怎么了?狐狸又丢了?”
怜舟脸蹭得一下子红了。
昼家主心里憋着坏,既有报复某人强行为她沐浴的快感,眸光在触及那嫣红唇瓣时,又禁不住绵延出怜惜。
若论色?相,舟舟定是极美的,否则多年来也不会养成这般谨小慎微的防备性子。
而她一旦主动示弱,这份美又会直线攀升,配合那杏眸里的重重水雾,我见犹怜。再见,便是不可抑制的心折。
昼景闭了眼。
再睁开,笑意迭起:“舟舟呀舟舟。”
她饶有趣味地呼喊名字,怜舟等着听她后续之言,等了须臾,抬头,对上昼家主戏谑逗弄的眼,神情一怔,下一刻便被铺天盖地的羞恼占据。
“阿景!”
昼景见好就收,笑得眉眼弯弯:“哎呀,恼什么,我又没笑话你。”
这话还不如不说!
怜舟无甚杀伤力地瞪她一眼。
“都说了,狐狸不是那么好养熟的。早晚都要跑的。你也没必要伤心。”昼景声色不动地察言观色,果见少女失落之情更甚。
冷不防的,昼景终於意识到自己所为不太厚道。小姑娘正伤心呢,瞧她,说的都是什么话!
伤口上撒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