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鉴内冒着充足冷气,驱散得了眼前的燥?热,驱不了心头的苦恼。
三十多年无人报名的女学,今日罕见的迎来第一位,老者颤颤巍巍的将薄薄的帖子放在诸位夫子面前:“这是昼家主为其夫人送来的,你等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能如何?
诸人面面相觑,报名帖都亲手送了来,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他们有胆子拦着世家主夫人踏进书院一步?
“只是……”
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犹豫道:“女学多年来形同虚设,自开辟,从无世家女入院……”
女院那边的书舍、学堂都年久失修了,住普通人都不方便,何况要昼夫人入内?
“是了……”老者顶着一头银白霜发:“这就是诸位接下来要忙碌的了。”
踏着一路蝉鸣高歌,昼景心情雀跃地回府。
听到响动,怜舟提着裙角小跑着来迎,站在庭院仰头羞怯地看着来人,眸子映着细碎柔光。
昼景莞尔:“成了……”
梦寐以求的事就这样轻而易举达成,少女脸颊红润,呼吸急促,猝然被盛大的喜悦击中,看着眼前人竟不知该如何言谢。
“我……阿景,我……”
“谢就不必了。”
她身子前倾,指着光洁的额头道:“出汗了……”
话音方落,少女踮起脚尖,捏着香帕虔诚细致地为她抆拭浮在玉白肌肤的细小汗珠。
两人挨得极近,呼吸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