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舟忙着逗狐狸玩:“否极泰来,无妨的。”
十五殿下有心教训她,这次被白狸吓跑,这次又不知会想出什么法子刁难了。
她觉得心烦,心烦之余一想到这是因着阿景待她的好才惹来旁人无端的嫉恨,尝出淡淡的甜蜜。嫉恨又如何?阿景是不可能喜欢李十五的。
少女无所谓的态度如春风中浮动的软絮,绵绵的,不能一巴掌将其拍散,平添懊恼。李十七后槽牙咬得发酸:“你真不知道还是装作糊涂?皇姐不是那么好对付。”
连她有时候都不敢直接和李十五对上。
李十五那人,从小就阴沉沉的,看人的眼光像藏了刀,一个不顺,下一刻就能插?在心口。用毒蜂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记忆里她笑得最和善时,还是面对景哥哥。也是,李十七歪着脖子心想:景哥哥宛若仙人,但凡见过他人,没有不被他魅力折服的。
李十五恋慕昼景这事早不是秘密。
几年前李十五摆了她一道,不知用何法子令父皇打定主意将景哥哥指给十五皇姐做驸马,景哥哥当时不在浔阳,宫人得到消息急忙来报,她直接跑到父皇面前和李十五大吵一架,寻死觅活坏了这桩有预谋的赐婚。
为了此事姐妹之间闹得不可开交,两人都被父皇数落一番。后来她生了一场大病,至於怎么病的,却记不清了。
只晓得年岁渐长,李十五性子越发极端。
是个偏执怪。
惹上这么一个扎手的怪人,少女还不知死活的全然没当回事,李十七暗道她心大。转念沉思:她操心个什么劲?最好「狗咬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就是渔翁。
幻想做美梦的十七殿下不再吱声,怜舟指间捏着一枚秀气小点心:“尝尝这个?喜欢的话,明天还做给你吃。”
啧……
八成有病。
李十七光明正大地翻了道白眼:烦死了,不就是只狐狸吗,至於这么宠?
狐狸毛雪白耀眼,快馋死她了。
想薅狐狸毛!
薅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