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学的?”
怜舟被她问得哑口无言,羞涩慌乱,她涨红了脸:“冒、冒犯了。”
头也不回地跑开。
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脸皮,她实在、实在没办法忍着羞耻引诱她喜欢的人。她以为,以为做到这份上阿景应该会明白……
这份难堪混乱的心绪持续到入夜,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少女长发柔顺披散在双肩,盯着同一个已有足足半个时辰。
内室珠帘被挑开,昼景周身上下裹着沐浴后的清爽,长腿瘦腰,凤眸薄唇,睫毛浓密窍长,浑然不知从哪个富贵窝里冒出来的美人,既仙且妖。
怜舟爱极她相貌身骨,此时一反常态地忍着没回眸。一片静谧,半晌,她幽幽一叹,眼睛酸涩,忍着泪意起身铺床。
柔软的被褥铺在地面,不禁感叹时光飞逝,她已有三月没睡过床了。
终究无声看向长身玉立的某人。
昼景睫毛轻眨,眨落了一地的情愫,化作会飞的萤光融化在怜舟晕了水意的杏眸。
她再也克制不住,轻声哽咽:“你能不能等我银子攒够了再赶我走?”
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抛却颜面去争取。
昼景语气无奈:“傻子,打什么地铺,怀里来!”
怜舟盈盈水眸痴然望过来,无声胜有声。
嗔怪、怨恼、纠缠、不舍,隐隐约约勾人心弦的倔强,四目相对,恍惚诉说了太多。
她抿着花瓣娇软的唇,愣是看得昼景心头软成一池春?水。
“你要我来我就来,岂不是显得我格外轻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