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殿下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书舍,推开门,见了模样俏美的怜舟,下巴快要抬到天上去:“哼,不知羞耻。”
“勾引人的本事学得不错啊,很开心罢?是不是开心地想向天下人宣告,我最最洁身自爱、色冠九州的景哥哥被你拐上榻了?”
“滋味很好罢?”
越说越离谱。
说了没几句,对方头也不抬,反气得李十七眼里冒火:“你倒是说句话啊!是不是玷?污我景哥哥的清白了!”
“我没有……”虽然我的确很开心。
“哼。你说没有就没有。无缘无故你来冲了,笑得比春天里的花还荡漾……”
怜舟揽镜自观:气色确实好了些,也没十七殿下说得那般夸张罢。
她想了想:“那我不笑了。”
说不笑,她面上刹那没了多余的表情,捧着书卷,模样神情严肃地竟有这么点像沈端。
沉迷学问的人大抵都会有这种沉敛气质。李十七打了个哆嗦:“你还是笑罢。”别再让我想起大冰块沈自洁了,她不是人!
书舍统共两人,一个背着手愁得直饮茶,一个静心屏气书海遨游。难为少女不觉得李十七吵。
她不嫌吵,李十七闷得发慌,身子探过来,欲言又止,半晌语气不知是气是恨还是羡慕:“你真的和景哥哥,你们……”
“没有……”
她说没有,反正李十七是不信的。一想到她冰清玉洁俊美斯文的景哥哥抱着其他女人贪恋温柔乡,她难过地想哭。
“我的鞭子呢?”
怜舟看她一眼:“被沈院长收起来了。”
该死的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