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热度退去,额头也不再一味冒汗,担心她冷着,怜舟深吸一口气,方才缓缓落下的心再次提起来,如弦紧绷。
纯白色里衣半遮半掩,万种风情沿着衣领处蔓延,深击灵魂的色?相艳绝,她的指微颤。
松松垮垮的衣带被规矩束好,衣领交叠,生生叠出禁欲出尘的味道,怜舟俏脸通红,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昼景美人尖。
很香……
绝佳艳?骨里揉碎了姿色风情,又纯又清的香。
香气扑鼻,偏能掀起世人无法抵挡的情?热。少女颈线优雅漂亮,喉咙却是微动,她眸子如水,指腹捻磨在心上人的下颌,怎是一个柔情百般能诉尽的?
锦被覆上了挑战人理智心弦的完美,怜舟忧她思她,不肯再睡,唯恐昼景需要她时她不在,徒徒惹得她失望。她坐在圆木凳,眉目收敛了那份痴缠,窍窍玉手流连在美人柔软清香的发。
她喜欢阿景。
不知情从何起,但伴随着生命的终结,她心里都会存着这人。这是怜舟笃信的。
她很死心眼,说白了一颗心不愿放在两个人身上。情爱磨人,会朝思暮想,会患得患失,除了昼景,她是绝不肯在其他人那儿受这份甜蜜苦楚了。
阿景在,她的情意就只给她,阿景不在,她的人她的情也只会是她的。想到阿景有天会不在,心口一疼,她脸色顿变,手拍额头:阿景怎么会不在?这般得了上天眷爱的玉人,定会福寿安康。哪怕她身骨归於尘土,阿景还是会在的。
她笑了笑,一手托腮,痴痴看着榻上渐渐熟睡的某人。
没再听她喊热,没见她蹙眉流出柔弱情态,怜舟唇边笑意渐深,美色催心折,昏昏然的痴迷陪伴中,她软软趴在床沿,手牵着昼景的手,羞涩难当。
天色转明,昼景一觉醒来唇舌干燥,渴得厉害,像是体内曾起了一把不知名的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冒着烟。躺在被衾眨眨眼,指尖轻动,温软。
“舟舟?”
伏在床沿的少女缓缓醒转,双眸失神,直到昼景坏笑着捏她指尖,茫然散去,她「嗯」了声,没舍得挣脱她,柔声道:“好点了吗?”
“怎么这么问?”睁眼醒来看见她,昼景就忍不住想调戏她的欲?望,凤眸潋灩:“舟舟,你想上我的榻,不用这么迂回委屈的。现在就可以,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