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景忍着鼻子发酸的冲动
,蓬松额尾巴缠住少女脖颈,一人一狐如此玩了片刻,李十七气冲冲跑回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讨人厌的沈端!”
看她这样子,怜舟便晓得接下来的时间耳根子不会清净。
果不其然……
李十七破口大骂:“本公主献殷勤?她哪只眼睛看到本公主献殷勤?该死的大冰块,不识好歹!”
怜舟轻抚狐狸背部如雪净白的长毛,暗想:可不是献殷勤么?出门见沈院长,口脂涂抹地都比往日艳丽夺目。
知道沈院长喜欢花,特意从宫里搬了开得最好的那盆,几次三番,不是献殷勤是什么?
她叹李十七当局者迷,又叹自己旁观者清。
其实像十七殿下这样便很好,喜欢就是喜欢,哪怕嘴里说着「大冰块」、「讨人厌」,瞧着罢,生完气还是会跑回去哄人。
即便哄人的方式很拙劣便是了。
她又忍不住想:这次阿景该怎么哄她呢。
仔细想想并非什么容不得的大错,可她怎能如此坏?巴不得将她拐上榻,日夜厮混,哪个正经的姑娘被她那么一撞还能平心静气的谈情呢?
骂完了沈端,李十七觉得甚没意思,以前骂沈端骂完了极其爽快,方才骂了一通,心底反倒空落落的,她话音一转:“你是不知道,李十五最近糟糕透了。”
“十五殿下?好久没听到她的消息了。”
“好久?也没好久啊。”李十七摸着下巴,看着握在少女怀里的狐狸,隐下眼馋:“昨日回宫无意撞见她,那脸色,啧,活脱脱的欲?求不满,再一看又像纵?欲过度,脸颊凹陷,走路腿都打颤。”
说到这她自个也忍不住脸热,小声道:“李十五今日就要回襄南,临走父皇暗中赐下……”
怜舟听得哑然,第一反应竟是十五殿下欲?求如此旺盛?她小脸红透,不肯再听,隐约察觉就连此事都逃不过阿景的筹谋。
还记得那夜阿景子时方归,她后知后觉地猜到她用来教训李十五的是何法子,抚着狐狸头的手顿了又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