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七长松一口气从浴室推门而出,单薄的轻纱罩在扑了湿气的身子,长发披肩,赤脚踩在羊毛毯上:“这死狐狸臭狐狸,一点都不可爱!”
竟然敢尿在她身上!
听到动静昼景无意朝她走来的方向瞥了眼,狐狸眼很快被捂住,少女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非礼勿视……”
昼景:“……”
李十七:“……”
李十七一声惊呼:“宁怜舟,你养狐狸养出毛病了罢!?”还非礼勿视,那要不要教一教它经史子集啊!
怜舟递给她一道「你懂什么」的眼神,若当真是阿景,阿景怎么能看其他女人出浴?李十七别被人看光了都糊里糊涂的。
冷不防忆起某次沐浴把狐狸关在门外,那次为何丢出白狸了呢?是白狸看着她的眼神很像阿景。
没在意李十七在身边嘟嘟囔囔,她的手轻抚狐狸背部,眼里若有所思。
昼景在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下,小心肝隐隐发颤。
敏锐聪明的姑娘招惹不得啊。
她心虚地舔?了舔?毛,夹紧了狐狸尾巴。
怜舟想求证一件事,总是有耐心的。
眨眼,九月过去,十月的寒凉席卷浔阳城。
内室,温暖如春。昼景翘着二郎腿坐在窗前捏着世面上新出的话本,闲得无聊翻动两页被她无情地丢在一旁。
舟舟做事不紧不慢从容有度的样子真美。一边感叹喜欢的姑娘自身的魅力,一边发愁她这狐狸尾巴该怎么才能藏好。
起码也要把人拐上榻再说罢。
否则天冷了,无法抱着她的舟舟,没有芙蓉暖帐,又该如何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