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舟只是想小惩大诫,没想要她痛苦至此,此时方领悟昨夜月下妇人意味深长的那句:“狐妖,与人不同。”
在水?乳?交融彻底侵入灵魂前,她需要伴侣时时刻刻给的安全、信任,而远离、漠视,对动?情的狐妖而言,是场残忍的酷刑。
眼泪自那人长睫坠落,怜舟放下瓷碗,紧紧拥抱了她。
早知道会令你这般难受……
她自责不已。
昼景趴在她肩膀轻?喘哀求:“不要丢下我。”
怜舟自行破了定下的规矩,每日为她预备一日三餐、玉带长袍,碍於先前之言还是硬着心不肯与昼景多做来往。
她肯理她,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也极大地抚慰了某人疯狂肆虐的慌张不安,她渐渐克制住血脉里的躁动,每晚站在庭院举目观天,吸收星芒。
苍穹之上,长烨星越来越亮。
玄天观……
繁星道人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眼眸满是怅然。
是什么让长烨圣君如此痛苦煎熬,以至於心火沸腾不可止息?
他默默抚须。
视线长久未从苍穹移去。
他起身,以念力成信,以心为笔,须臾,泛着流光的书信飘在半空。
“青玉……”
“师父有何吩咐?”
“将此信送往浔阳,送到长烨……不,送到夫人手上。”
“是……”
怜舟收到青玉道长秘密交托的书信,是一月之期的第二十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