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展开,入目所及她面色惊变,清澈的水眸多了一丝忧愁。
一月之期的第二十九天,昼景神色明显轻松不少,远远看着从书院归来的少女,看她一身锦绣儒服,身披大氅,年轻的家主多日以来绽放开最绚烂的笑。
笑得归来的怜舟有片刻失神。
然而想到观主警示之言,她轻轻咬唇,冲着一派笑颜的那人微点下颌,权作安慰。
昼景看她点头,笑意扩大:不算今日,再有两日她便可解脱了。以后可以抱着舟舟就寝,她眉眼弯弯,心情好,多吃了一碗饭。
第三十日当晚,怜舟心情忐忑,望着窗外明亮的星,平生第二次对修道之人生出怨恼。
为何要告诉她这些?
她不想知道!
少女的手紧紧抓在窗沿,莹白的指尖险些被自己弄伤。
昼景仔仔细细沐浴一番,天人之姿容,白衣乌发,窄肩瘦腰,周身泛着清香,眉眼撩人。且等十二个时辰最后一刻从漏壶淌下,她迈开长腿快活地往内室奔去。
“舟舟!”
少女收敛愁容,看见她,如看到仙人自苍穹坠落入了她怀。
她被昼景抱着小心翼翼放置床榻,生怕她跑,眨眼被褪了鞋袜。昼景喜不自胜,雀跃地躺在上面打滚:“本家主总算熬过来了!舟舟好狠的心!”她亲了自家夫人一口:“舟舟,你不开心吗?”
“我怎会不开心?只是不像你,情绪太外露了。”她依偎在心上人怀抱,愧疚地亲吻她眉心:“这段日子苦了你了。”
“不苦……”昼景笑了笑:“若苦,舟舟与我同苦。”她揽紧怀中人的柳腰,低声道:“若乐,舟舟当与我同乐。”
怜舟被她看得羞赧地垂下眼,而后便闻:“舟舟,你准备好了吗?”
“我……”怜舟一怔:“我……”她在昼景温柔的眸光里喃喃:“我也不知,阿景。”
“那我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