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看得起她李十七!
窗外的雪缠缠绵绵,李十七眼底睡意消散,看着沈端的侧脸,心里也缠缠绵绵。
有多久没想到景哥哥了呢?
自从沈端闯入她的心门,自从那夜火起景哥哥不管不顾地冲进火海,她就知道,这辈子她没办法得到他了。
遗憾有之,伤心有之,担心有之,可要撕心裂肺的痛,远不及她看着沈端冲向火海时的崩溃。
那一刻,她真怕沈端死在里面。
沈端做了她想做不敢做的事,似乎这个人所做的每件事都在攻陷她的心房。
罚她也好,斥她也罢,在她眼里,自己是尊贵的十七殿下,也是惹得师长费心最需要调?教的学生。
“沈院长……”她小声喊道。
今日书院休假日,沈端难得放松,哪怕听到那小猫般的呢喃,也没在意,直到李十七不老实地用发尖轻撩她下颌。
一声低呼,公
主殿下被扯进温暖的怀抱,丧心病狂的沈院长嗓音微微沙哑,眼睛闭着,面上带着没睡醒的疏懒:“《行难记》会背了么,《治政十策》呢?”
李十七一颗心怦怦跳,方才沈端扯得力道大了,她撞在她胸前,唇抆过颈侧,她暗恼沈端简直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克星,却又为这样的沈端不可抑制的心动。
正经地,想让人将她染脏。
睡着还在想要她读书,李十七磨磨牙,果然小声着贴着她耳朵,抑扬顿挫地口诵出来。
声调,哪怕一个细微的停顿,都带着某人的影子。
满腔情意,在落了初雪的冬日,慢慢炽热。
直到将足足五千三百八十字背完,她用唇蹭了蹭沈端耳尖,蹭得痒了,沈端懒懒嗯了声:“应是错了一字。”
李十七气得想咬她,又爱又恨。
“不过……”沈端抱着她翻身,唇贴在她耳畔,拥着她腰肢喃喃自语:“还是不错的,十七,可以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