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阿景今晚要尝几分甜。总不会今晚就在客栈简陋的厢房与她行那好事。
躺在柔软的床榻,怜舟红着脸,等待的心情有点微妙。怕她出来,又想早些见到她。
没多久,昼景提着浴桶进来,倒好热水,撒了新鲜花瓣,门拴好,白梅簪子落地自动开启屏蔽一切声响窥探的结界。昼景看了躺在榻上的少女一眼,散漫一笑,大大方方解了衣带。
怜舟害羞地捂了脸,捂脸之前脑海频频回荡着一对修长细腻的玉腿,不禁口干舌?燥。她想:阿景这一定是故意的罢!
昼景确实存了故意磨人的心思,她笑着坐在浴桶享受花瓣浴,时间拿捏地不早不晚,等再出来,存心喊了声「舟舟」,怜舟温声望去,又被她肤白貌美窈窕窍窍的狐妖真身弄得小鹿乱撞。
慢条斯理地换好里衣,昼景反而没了那分急躁。左右今夜她没想着要了舟舟,可三分甜,总要许她罢!
她心想,不错,我只尝三分。
她为自己难得的君子气度感到自豪,不免又为出门在外身在他乡感到不满。若是在浔阳府里,哪还用得着尝份甜都要分两分三分?
她没了急躁,怜舟却被她美色激得气血翻涌。
要命,她咬着唇。「阿景是个狐狸精」这句话在心头绕了两圈,再抬头,那只狐狸精乖乖巧巧地躺在她身侧,眉目含情:“舟舟……”
此事不言而喻,怜舟默契地冲她点点头,羞得头歪向枕侧,不去看她。
窗外繁星闪烁,不知名的猫儿穿过一簇簇鲜花,探出了圆头圆脑的小脑瓜,爪子雪白,走路没个声响,离近了在月光下才能看清竟然是一只蛮有野性的狸花猫。
猫儿脑袋上悬着两瓣花,风一吹,花儿飘落,狸花猫警惕地眼睛瞪圆,上前两步爪子碰了碰那花,确定无害,身子凑近了细嗅。
花很香,它放松了心情,继续在种满花草的庭院溜溜达达,时而发出一声稚嫩的喵声,企图吸引来同伴与它共赏春风月色。
怜舟爹娘去得早,年少时一个人辛辛苦苦走过来,活着已是不易,更没闲暇去想旁的。有关的男女之事还是当初被拐卖进青楼长了一些不大愉悦的见识。
也为此,哪怕毫发无伤的被宋姑姑救出来,心里对此事终究存了阴影,很长一段时日,听到、看到,都会恶心地犯呕。
她道德感、羞耻感强於众人,身子也比其他的世家贵女敏感,着实是一朵娇花,经不得半点摧残。
男女之事她晓得,女子之间她却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