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景小觑她一眼,无奈低下高贵的头颅,被那双盈盈若诉的水眸痴迷凝望,她愣了一瞬,下一刻一手拿了帕子捂在鼻尖,绣了白梅的锦帕染了滚烫的小朵红梅。
被那血色刺痛双眼,怜舟登时没了试探的心思:“阿景?”
昼景捂着鼻子呜咽一声,迭声安抚她:“别慌别慌,我是血气太旺,流点血就好了。”
怜舟想也没想手指搭在她脉搏,指尖触及温热的肌肤,登时被一股四窜的气流弹开,她傻了眼:这何止是血气旺?
长烨星主本就命格主火,再有这纵情欢?爱的狐妖之身……她沉吟一二,面色不免复杂,怀疑这人是在寒潭时把身子憋坏了。如同习惯了肚饥之人,暴饮暴食,反伤其胃。
“好阿景,还是莫要胡思乱想了。”她越说越羞耻,把枕边人折磨成这般境地实非她所想。
“我没、我没再想了。”昼景仰着头:“放心,过两天我就好了。”
眼看就要心想事成,绝不能再出丑了!她
咬了牙,回了府踏进「洗心池」沐浴,默念了八百遍清心咒才抚平心头燥?欲。
一身清爽的走出来,怜舟坐在书房闻声抬起头,见了她又想起马车上的囧事,面上羞臊,柔声道:“好些了吗?”
“好多了。”书房乃清明文雅之地,昼景暂且不敢在此地胡来,她摸了摸挺秀的鼻梁,没好意思提今晚如何如何。
她不提,怜舟心底自有打算,羞怯地瞥她一眼,两人各怀心思在书桌前坐下,昼景静下心来教导她,嘴上不言,心里几次三番地夸赞自家夫人聪敏。
今夜又是怜舟亲自下厨,做了满桌子清心祛火的菜肴。酸甜苦辣咸里面昼景最受不得苦和咸,但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起如愿以偿不要在舟舟面前丢了颜面,苦点也无妨。
“再多吃点……”
“舟舟也吃。”
她素来不爱吃苦的人眉头不皱地吃下为她准备的晚膳,怜舟捏着帕子为她抆拭唇角:“把身子养好,想要的都会有的。”
她说得隐晦,昼景吃得更欢喜。
想来也是舟舟担心她,不忍她再受情?火煎熬。她开心地扬了眉,瞧着春花秋月垂首低眉退得远远地,她凑过去小声与之耳语:“放心,说过给你一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