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恼捂脸。
似乎懂了阿景看着她时意有所指的「娇媚」二字。娇是真的娇,媚也是真的媚,坏就坏在娇得过头了需要百倍的呵护,然而一把媚?骨,又勾得人失了那份耐性。
再细密的地方她不敢妄动,潦草洗过,看一眼就羞得呼吸不稳:这身子娇成这样,也不知阿景吃不吃得消。莫说阿景了,若每次进去都要熬上几个时辰,她也不要活了。
她在这方面无人教导,是以懂得少,胡思乱想了好一通。
吩咐了后厨重新准备午膳,昼景怕泡在汤池里的人无聊,坐在桃花树下,指尖捏着一朵桃花瓣,心里不知在琢磨什么不正经的弯弯绕绕,薄唇勾笑,打开灵玉,有一搭没一搭和昏昏欲睡的少女闲聊。
听到她的声音,怜舟忍不住缩了缩脚趾,耳朵尖红着,强行打起精神宽慰她:“我不急,你不要吓到他们了。”
世家主的威严不可冒犯,她就怕阿景心急,对着一众厨子冷了脸。
“我又没凶他们。放心,今个本家主心情好。明个也好,后天照样好,这一个月内,只要别在我底线蹦躂,多大的过错我也能容。”
指尖微微用力捻了桃花,溅出细腻花汁,昼景眸色渐深,嗓音低柔下去:“舟舟,你还好吗?”
怜舟被她问得呼吸急促:“我、我还好。就是。就是……”
她磕磕绊绊「就是」了好久都没把话吐出来,另一头,昼景拿出十二分的迁就温和哑声道:“不急,慢慢说。”
看不到人,总比当着她面说要能接受些,反正早晚这些话她都是要问的,怜舟趴在玉璧渐渐稳住心神,嗓音细弱,犹犹豫豫地把难以启齿的担忧问了出来。
昼景听了一愣,冷不防想起自己昨个进得的确辛苦,喉咙动了动,怕一个答不妥吓到她单纯的舟舟,好生酝酿了措辞:“这、这无妨的。”
“真的无妨么?”怜舟声细如蚊:“我也不想我的阿景每次都那么难熬……”
“我?”昼景牙齿咬了舌尖,须臾松开:“慢慢来就好。”
慢慢来……
怜舟「哦」了一声,心道:昨夜还不够慢的吗?再慢……她眼里蒙了委屈,再慢她还要不要睡了?
昼景拎着食盒走进来时,无甚经验的少女还在拧眉思索,见了来人,她默默转了身,不教她看自己。转过去后,又心存愧疚,她是她的妻,看看也没什么。
矛盾纠结羞涩的心理被她展现的淋漓尽致,昼景被她逗笑:“舟舟,我喂你吃。”
早在她来之前怜舟刷了牙,这会且等着填饱肚子。被阿景投喂的诱惑和起来穿衣自己进食的念头彼此拉扯,没等她想明白,昼景在那低笑:“快,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