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走出书舍前往学堂的空当,李十七回眸一瞥,看她眼角似乎泛红,难得将喉咙里要说的话咽回去。她想,她这法子或许不适合怜舟。
没等帮到人,她微微怅然,捡着能说的打开了话匣,总好过一个人胡思乱想。
下了学,迈进沈端那处小院,她问:“端端,你说怜舟哪里惹景哥哥不快了?”思来想去,也不像是房?事出了问题。
沈端沉吟一番:“以家主对怜舟的在意,大抵是轻易不可容必须要给个教训的大事了。”
“这样……”
日落黄昏,怜舟看着守在书院门口前来接她的那人,鼻子发酸:“阿景……”
眼泪吧嗒砸在青石砖,昼景心像是被撕扯开,疼痛难言,迎上前执了她的手,一言不发将人抱上马车。
怜舟搂着她脖子,头埋在她颈窝,心尖颤颤。
车厢内,昼景抱着她不放,低头吻去她眼角泪珠,气息灼?热:“知错了?以后还敢不敢把我推开?”
“阿景……”
细声哽咽……
潋灩的水眸哭成了兔子眼,通红。
昼景修长的手抚弄她软绵敏感的腰肢,察觉到怀里的人轻颤,她柔声笑道:“你看,不过一日你就受不了我的冷淡,若我真的去了上界,你该怎么活?你如此,我不也一样么?
你我两心相同,何苦要听那繁星老道的,到头来,折磨你,也折磨我。好好当我的夫人,被我疼被我宠,反过来,我也巴不得你来疼我,宠我。还是说,我就配不得你的好吗?”
“不是的……我、我知道错了,阿景……”她的心被熨帖地滚烫,上身抬起去寻她的唇。
佳人献吻,勾着她在马车内纠缠,还是头一遭。昼景享受她的热情,趁势将人吻得七荤八素,下马车时怜舟腿都是软的。
她担心阿景火气未消,撒娇地摇晃她的小拇指:“你原谅我了么?”
昼景抬起指腹抹去她唇角水痕,下人们规规矩矩不敢抬头,她哼了声:“但错了,还是要罚。”
怜舟被她看得浑身软了力道,半倚在她怀抱,便听这人缠着她问:“可好了?”
声音压得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