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怒冲冲回了寝宫,新后关心道:“是谁惹你不快了?”
“还能是谁!”他压着声音讲明十七和沈端之间的关系,慢慢冷静下来,面容颓唐:“我有负父皇往日重托。”
他前脚做出兄妹相残之事,后脚才发现因为他的关心不够,十七皇妹被一个女人骗了心。李乘偲想着两人拥吻的情景就想杀人:“阿语,我该怎么办?”
他一句话把人难住。皇后对十七殿下喜欢女子感到不可思议,喜欢女子也就罢了,还是喜欢沈端那般正经冷肃之人。
她耐下心思索,站在女子的角度给出建议:“阿峦不愿伤害十七,哪怕她做出有违皇家体统之事,对吗?”
“十七是我嫡妹,且是最小的妹妹,不说父皇,母后走时也拉着我的手要我好好尽长兄之责,护她、疼她,为她做靠山。
她做出有违皇家体统一事,我难道能像对十五那样对她?十五是罪有应得,十七和女子厮混,是我看关不严,照顾不周,如何能怨到她身上?要怨,也该怨我。
可叹父皇多番赞赏沈端,嘱咐十七好好同她进学,她就是这样为人师长的?沈端不除,我愧对父皇!”
他心意已定,皇后抿唇:“兄妹俩有话不妨说开,你也听听十七的意思。莫要伤了她的心。”
“我晓得……”
这场深夜谈话结束,过了没几天,先帝丧期过去,沈端平白升官,领四品朝官俸禄,每日所做和以往没差,仍是教导学子、管理女院。身份地位拔高一截,与白鹤书院院长并驾齐驱。
是日,李十七手捧鲜花站在小院窗户外,脸上洋溢笑容:“端端,恭喜啊。”
沈端倚窗而立,看着她笑笑不说话。
李十七身手灵活地爬过窗户,跳进她怀里:“端端!”
鲜花和殿下一同栽进沈端怀抱,不知是谁主动,两人搂作一团,渐渐克制不住滚到榻上。
她二人交?融甚烈,另一头,昼景趴在少女身上,看她双目失神,红唇微张,笑道:“滋味如何?”
怜舟尚未缓过来,又陷入另一轮的沉迷。闹了大半日,直到入夜受不住缠,这才趁着枕边人昏昏欲睡,小声道:“甚好……”
却不知某人全然是在装睡。她忽然笑出声,抱着一脸羞红的少女笑得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