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舟神情恍惚,抬头看着她充满打趣的眼神,愣了一愣,娇唇轻抿,脸颊腾起羞红的热,浑身上下都窘迫的不得了,她小声道:“你又逗我!”
昼景笑着抱她进府。
“别、被下人看到……”
“他们不敢看。”
她喜欢抱着,怜舟无奈随了她,含羞带怯搂着她脖子笑了笑:“你不准再取笑我是书呆子了。否则……”
弯弯的杏眸眯起来,她嗓音轻软如柳絮,又如春?水在心尖淌过:“否则,要你好看。”
威胁的话都说得软绵绵的,昼景脸皮厚,调笑道:“你不要我,我也好看。你若要我,我可以更好看。”
一句话,把脸皮薄甚喜美色的少女杀得片甲不留。
怜舟羞了恼,恼了羞,嗔她在庭院什么话都敢说,急得捂了她的嘴。对上那人的眼又想捂她的眼,心怦怦跳,手忙脚乱。
结果被某人逮住机会柔柔亲在眼眸,上下唇一张一合触在掌心:“别这样看我,除非你这半日不想再出门。”
掌心被她碰得痒痒的,怜舟咬了唇,毫无还嘴之力。
“舟舟,书呆子。”昼景眉眼弯弯地继续逗她,直把人逗恼了,入了房门,怜舟双脚落地,柔柔软软地将人抵在门上,说话气息不稳:“阿景,你再这样坏可是要挨罚的。”
啧!昼景冲她挑衅扬眉,轻哼:“舟舟,书呆子。”
年轻人趁着突如其来的半日休假没休没止没羞没臊的打情骂俏,书院,李十七坐在小院看沈端浇花除草,看来看去也不觉烦。
阳光穿过繁茂的槐树,穿过层叠的枝叶落下斑驳光影,树上有鸟儿在叫,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她竟能从中听出两分趣味。
昨夜闹得晚,白日无甚精神,她打了哈欠:“端端,你抱我回房睡会。”
这自是要沈端陪她一起睡午觉。
穿着一身干练麻衣的沈院长闻声抬起头,面上还是一贯的冷淡,唯有熟悉她的人才能从那一双清寒的眸子窥见隐匿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