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连串的「什么」问得哭笑不得,怜舟莞尔:“狐狸精?你看我像吗?”
容光焕发、肤白貌美、似水温柔,的确不像狐狸精,说是芙蕖精更合适。素雅高洁。李十七暗自嘀咕两声,随口冒了句荤话:“看来景哥哥喂得你挺饱。”
怜舟后悔了。她就不该理会李十七。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李十七像只赖皮的小猫赖在身侧,任由少女如何无视都不曾气馁。
她笑得肆意,拿出「李夫子」的派头:“都嫁人一年多了,你怎么还这么害羞?怜舟啊,你这样怎能行?需知道我们女人的幸福要靠自己争取,这句话用在什么地方都有效,包括床榻上。
你看端端平日那么斯文正经,还不是喜欢我主动热情?景哥哥是男人,你若主动,他应该会更喜欢。”
她逮住机会就「荼毒」沈院长的得意门生,并以此为乐。
怜舟悔不当初,早知今日就不该答应端姐姐帮她照顾李十七。这下好了,人接到府里,她耳根子彻底没了清净。
李十七看她左耳进右耳出的出神模样,喟叹一声:“嫂嫂,别的不提,你这肚子冲冲没动静,即便景哥哥不在意,后面那些惹人烦的世家也会催的。”
她出乎意料喊了声「嫂嫂」,怜舟讶异看她,眉目柔和:“世家催就让他们催好了。”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李十七一乐:“我最喜欢看热闹了,嫂嫂不介意被催的话,那我支持你。过你自己的,管其他人做甚?”
自打不做这皇家公主,她活得更洒脱,想说荤话了说荤话,想喝酒了就喝酒。什么皇家体统,和她有何关系?
照宫中嬷嬷那样的说法,所有的公主最后被教导成一个样,有甚意思?端端也不会喜欢。
她早就和李乘偲去信一封,她生是端端的人,死是端端的鬼,端端不在了,她也不愿苟活。一封信,断了李乘偲对沈端下手的心思。
无人搅扰,无忧无虑,她享受现在的生活。
“等端端回来,我们去游湖罢?”
她这提议不错,怜舟因她那声「嫂嫂」待她多了几分宽容和善:“好……”
却不知李十七此人最擅长得寸进尺,眼见她柔柔弱弱爱害羞的好同窗对她和颜悦色,她故作扭捏:“你素日用的胭脂水粉能送我一套么?我也想像你一般气色好。”
讨要胭脂水粉乃小事,怜舟点头:“好,我现在拿给你。”
一套胭脂水粉把人哄得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