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雀跃地跑开,少年活力满满,在庭院蹦蹦跳跳两下,意识到身后还有人看着,立马收敛,紧张地不知该迈哪条腿。
是个对情爱热忱赤诚的好孩子。
想到自己未婚大龄还与少年人保持暧昧,宋染缓了好一会脸色方恢复正常。
热意散去,她长舒一口气。
回到使臣馆,俊俏的少年郎看起来依旧乖巧,唯有熟悉她的人才能看到眼底压抑的锋芒。
亲信仆从垂首在侧,她道:“让咱们的人警觉点,坐山观虎斗,别露了马脚。还不到回国的时候,等王庭生乱那几位斗得两败俱伤,才是咱们出手的好时机。我不能败……”
败了,就娶不到染姐姐了。
“是!少主!”
“散去吧……”
老仆从袖口掏出两封信:“殿下,大皇子又来信催了。还有王上……”
封信拆开,何楸一目十行看完,笑容温良无害:“就说尊贵的大周陛下金口玉言允我逗留浔阳直到找到心仪之人为止。此时走了,未免不给陛下颜面。咱们此行主在联姻交好大周,不能行失礼之举。给大皇兄的回信照旧,至於父王……就说我想他了。”
骨肉至亲,父王被人面兽心的皇兄蒙蔽,到底何时才能清醒啊。
她哀叹一声:他到底知不知道,我的处境有多难呢。
“为我研墨,我有事求家主开路。”
“是,少主。”
“写了什么?”
昼景将书信递给她:“云三皇子野心不小,图谋甚大。求我为她开一条回国的生路,许诺利益共享。还在信中自陈身份已表诚心。”
她一手托腮:“老实人精明起来算盘打得比谁都响。她以为我看不出她是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