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孩子心眼多,当娘亲的与有荣焉。她轻声道:“舟舟,我们出去罢,这没什么好玩的。”
“阿娘,且等等。”怜舟蹲下?身,指尖抹在墙壁一道黑点。
是墨渍……
她怔在那,隐约觉得自己距离窥破真相只差一线,却因着说不出的羞涩不敢往下想。
回想阿景以前动不动在府里消失,应当是来此地了罢?她来这,是为了作画?
怜舟俏脸绯红,深呼一口气,拿出帕子细细抆拭指尖墨渍,顿觉那墨点都带着烫。
她不敢去证实自己一闪而过的猜测,近乎狼狈地退了出来。
狐菱恐她看出阿景景和她们玩的小把戏,恐她胡思乱想误会了阿景景不肯和她生小狐狸,恢复禁制后带着人迅速离开。
走到后花园,她道:“其实也没什么嘛,是咱们多想了。阿景景可能就是个小财迷罢。”
怜舟被她的说法逗笑,心道:那是阿娘没见过她一掷万金眼睛都不眨的豪爽。她不愿再多想,假装无事发生,配合狐菱当了好一个睁眼瞎。
看把人哄好了,没惹来她的猜疑,狐菱很佩服自己,於是做起了天下母亲都不会放过的一件事。
她停在一枝梅花前:“舟舟啊……”
“嗯?阿娘有何事吩咐?”
狐菱手指点在梅花,梅花顷刻化作会动的小奶狐狸,她这一手玩得甚是精妙,仿佛很多年前就用这样的把戏设想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对漂亮的狐狸眼不自觉染上化不开的慈爱,她道:“舟舟,你看这个小奶狐狸,可爱吗?”
狐狸幼崽受灵气催动正在朝怜舟不遗余力地撒娇眨眼,尾巴翘呀翘,很是生动。
怜舟的手摸在「狐狸幼崽」的小脑袋,眉间染笑:“可爱……”
“我想,阿景景和舟舟生的孩子,会比这个还要可爱。”狐菱故作深沉:“你们不生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