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明悟了怜舟那般好学的人为何也会有请假不来书院的时候。学业和美人,当真难以兼顾。
披散长发的何楸有一种别样的美,她甚是年轻,是以发育地远没有宋染成熟,眉间秀气雌雄莫辨,是细致温润,如玉的少年人。
她低吟一声,宋染附耳去听。
是在喊“染染”。昨夜她不知喊了多少个教人脸热的“染染……”
宋染指尖点在她眉心:“楸楸,是一只笨笨的小老虎。”她笑起来极有风情,若怜舟来此,见了她这副模样,定要道一句“果然如此……”
那是聪明人的直觉,暂且不提。
何楸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睡眼惺忪:“染姐姐……”
“嗯。我在这……”宋染轻抚她的长发:“楸楸很好……”
她忽然冒出这句,何楸顿时脸红如血,抓了被衾捂了脑袋,不知到底在气什么,又在羞什么。
可、可这样的染姐姐,真的好……好有魅力……
她咬了唇,暗暗攥紧拳头,小脑袋倏尔探了出来:“楸楸之好,怎及得上染染?”
宋染一声嗔笑,颇觉圆满。
饶是身子仍有不适,她挣扎着起身,被何楸按住手腕:“别走,今日一整天都有闲暇。”
“一整天?”
何楸自知失言:“我是说,染姐姐不累吗?”
宋染蓦地笑了:“累……”
她喊累,何楸开心地直想在床榻打滚,按住的手更不想放开了:“累,就要好好休息。我下次会注意的。”
“虽然累,但很开心。”宋染瞥她一眼,仍是起身,在某人可怜兮兮的注视下,红着脸抽走两副元帕,悉心收进精致的匣子。
做好这些,她回眸看何楸,少年人犹如一团火,总不会收敛她的热情。
走动间宋染微微蹙眉,忽的叹了口气,她搂着何楸,声线轻柔隐约颤抖:“下一次,别这么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