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姐姐,你说话啊……”
她醉得不轻,连番撒娇,我心怦怦直跳,心里哪还有过往那段情缘,被她弄得燥,火翻升,只好耐着性子哄道:“是我。我和宛宛成婚不是因你似她,她是她,你是你,我想找个人过一生,看来看去,挑来选去,你最合适。”
“是吗?”她醉眼迷离。
“是的……”我解了她的衣带,伏身而上。
她甚是懵懂,新婚夜,一切的表现我都很喜欢。一夜酒醒,小姑娘抱着被衾护在胸前不敢看我。
她陪我度过了很多个春夏,很多个春夏后我还记得她那时的反应,羞得两颊生晕,睫毛都在轻颤。
我们都是怀着一腔的孤勇和莫名的信任和对方过日子,日子如流水,情意在日日夜夜里一丝一缕交织。
有过争吵,有过互相吃对方的醋。
她年轻我许多,有段时日几乎半座浔阳的人都晓得昼家的花夫人极宠府里的厨娘,但凡想走关系走门路的在我这碰了壁都想往宛宛那里试试。
我见不得她同那些儿郎们交谈,却每次几乎都撞在我眼前。
我生了恼,入夜上了床榻背对她,气氛很僵。
她慌乱地不知所措,不明白我满肚子的火气从何而来,一个人哭哭啼啼地在那抹泪,我语气不好:“哭什么?”
“你……你还是厌了我么?”
我自嘲一笑,索性坐起身:“这是哪里的话?”
“我做了什么,惹得你这么大的火气?你说出来,不要这样。”
我与她成婚,饶是在府里,知道我们关系的都超不过三人。
从前我只以为夫人好强,以为阿景好强,未曾想事情到了我这,我也不愿说出实情。仿佛说了,平白地就矮她一头。
我习惯了大事小情都自己来拿主意,做惯了受人敬重的花夫人,没察觉态度实在不好,惹得宛宛流了不少泪,她以为我要抛弃她,以为我们的日子走到了头,吓得白了脸,变着花样取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