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衔婵今天学会了一百字。”她说话很是利索,软糯糯的,被娘亲抱着又拿圆溜溜的眼睛去看爹爹。昼景被她气笑:“小没良心的。”
“爹爹!”
她突然喊得这么大声,昼景唇角微勾:“晚了,爹爹已经伤心了。衔婵心里只有娘亲没有爹爹,爹爹吃醋了。”
“衔婵最爱爹爹了!”她一顿:“也最爱娘亲!”
当真是两不得罪。她被娘亲抱着,软乎乎的小手去抓爹爹衣领:“爹爹衣领歪了,衔婵为爹爹整衣。”
孩子小,没留意一句话说完大人一瞬间的羞赧。
昼景瞥了容貌甚美的夫人两眼,不由念起舟舟吻她颈侧时的柔情,她美眸一转抓住小孩软嫩的小胖手:“爹爹今天心情好,带你放风筝怎么样?”
“好哦!爹爹要带我放风筝了!”
怜舟看着这一大一小,顾自笑得优雅。
女院的事料理清楚,提拔上来的人有能力有担当,她这个女院院长再过几年就能功成身退。想到这,她心下愉悦,时光赋予了她更多温柔。
春日,昼景手指灵活地做风筝,风筝面是一只画上去的小狐狸,悬着一条尾巴,机灵可爱。
风筝起飞的一瞬,小衔婵骑在爹爹肩膀,兴奋高喊:“娘亲!娘亲你快看!小狐狸飞起来了!”
担心她摔了,怜舟看得提心吊胆:“阿景,阿景你带着孩子跑慢点……”
小跑了一段路,昼景停下来,发丝飞扬,玉冠在日光下闪烁出绚烂流光。
她这几年无事一身轻,姿容仪态更甚往昔,举手投足无一不散发成熟沉淀的魅力,少了分少年意气,多了如玉光泽。
一家三口并肩站在春风中看「小狐狸」翱翔高空,昼景的手慢慢与怜舟十指紧扣,歪头一瞥,看得人心神迷醉,怜舟不敢多看,尤其当着孩子的面总要克制羞态。
她脸皮薄,昼景指尖轻挠她掌心,嘴上一本正经:“衔婵,你要像这风筝一样飞到高处,以世家主的威仪统领诸世家匡扶皇室,爹爹和娘亲不能陪你一辈子。”
“为什么?”小孩子疑惑慌张,眼里带着不染世事的清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