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舟舟就是路。我不知要走多久的缠绵情路。
日子悠哉舒缓地度寸,情意细腻绵柔地漫进每一针一线,一粥一菜。
春日尽,入夏,送宁院长前往书院,回来后昼景爱惜地浣洗舟舟为她缝制的夏衣,担心下人手糙揉坏了,兴冲冲的自己来。
夏□□服轻薄,她洗得轻柔细致。
洗好了直起腰来,心思一动,从内室翻出昨夜弄脏的小衣。
这东西向来是舟舟处理,她脸皮薄,绝不肯要下人染指,甚而不肯要昼景多看一眼。
世家如今崇尚节俭,身为世家主之首,昼景就得先以身作则。趁家里娇妻不在,她翻出衣篓经了一夜早已干透的衣物,着手清洗。
待宁院长结束一日的授课,站在书院门口看到在暖风里笑颜明媚的某人,她心中欢喜,提着裙角上了马车,亲在昼景唇角:“爱你,今日份的。”
蜻蜓点水哪能够?
看破她意图的狡黠女子一指点在她胸前:“回家再说……”
她做了白鹤女院的院长,继承了沈端的遗志,身上书卷气更浓,端正起来有一种不容人亵慢的威严。昼景素来尊重她的心意,看出她此时兴致不高,乖乖揽着她玉肩。
怜舟心里泛甜,没再计较她昨夜的轻狂孟浪,马车平稳前行,她疲惫地靠着这人柔软的胸膛,沉沉睡去。
小衔婵抱着一只橘黄色的奶猫兴冲冲迎接她的爹娘,见到爹爹抱着娘亲下马车,又见娘亲搂着爹爹睡得正香,冲在嘴边的话被她咽下去。
她悄悄跟在爹爹身边,举着小奶猫给昼景看:“爹爹,它是不是很可爱?”
昼景笑意横生,小声道:“可爱,但衔婵最可爱。”
小衔婵被夸得脸红,怀抱小奶橘迈着小短腿一溜烟跑了。
醒来是在熟悉的寝卧,怜舟轻揉眉心,苦心钻研学问免不了伤神,她缓缓坐起身,掀被下床。
冷不防想到夜里的衣衫因着今日起床晚还没得到妥善料理,她心一跳,等翻找到衣篓发现里面空空。登时羞得腿发软,明知道一夜寸后阿景看不出端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