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水车开过,留下一地的湿润。
夏红药把车停在路边,去旁边的蜜雪冰城买了一杯奶茶,就坐在店里的椅子上玩手机。
手机的屏幕上,有一个红点,现在不动了。
这就是林白辞当前所在的位置。
通过带在身上的追踪器发射的信号定位。
两个人约定了,只要林白辞发信号,夏红药立刻冲进去支援。
喝完奶茶,夏红药又要了一个冰激凌,吃了几口,再看手机时,她的表情瞬间沉了下去。
“遭了”
屏幕上,红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这代表两个可能,一,追踪器被人为破坏了,二,林白辞陷入了规则污染中。
夏红药估计,是第二种。
她立刻大步流星的往百米外的那个别墅区赶去,但是走了一段,又停下了。
小林子叮嘱过,随机应变。
不要慌。
“小林子应该能搞定吧?我要是现在冲进去,会不会把事情搞砸?”
夏红药想了想,潜入了别墅区。
……
林白辞捏了捏额头,怎么这么困?
就像熬了好几个通宵打游戏似的。
不行了,
扛不住,得睡一会儿。
林白辞往后一靠,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
唰!
林白辞猛地睁开了眼睛,不对劲,自己吃过神明后,精力一直旺盛,怎么可能会犯困?
是规则污染?
林白辞迅速朝着客厅环视了一周,同时用力朝着胃部,杵了一拳。
砰!
剧烈的疼痛,让林白辞困意十足的神经,清醒了不少。
“齐恒,醒一醒!”
林白辞大喊:“喂,你们三个,醒一醒!”
齐恒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嘴巴里流出的口水把沙发套湿了一大片,那个中年人滑到了地上,昏睡不醒,喉咙中发出巨大的呼噜声。
非常吵!
但是青年男和那个女人睡的很沉。
“为什么会爆发规则污染?”
林白辞眉头微皱。
这是张大师的考验?还是说对方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自己?
下一秒,
林白辞确定是后者!
因为他问过齐恒见张大师拿佛珠手串的过程,并没有这一步。
等等!
难道现在这是考验?
毕竟齐恒也有可能被考验过,但是失去了这段记忆。
林白辞郁闷了,不应该喊的,如果是考验,自己已经露馅了!
不过既然已经喊了,后悔也没用。
智取不行,那就强攻。
林白辞走到齐恒身旁,推了推这小子:“快醒醒!”
“我困!”
齐恒一脸烦躁,去推林白辞的手。
林白辞抬手就是两个耳光扇了过去。
啪啪!
齐恒吃痛,睁开了眼睛,接着一脸懵逼的看着林白辞:“我,我怎么了?好困呀!”
齐恒说着话,又想闭上眼睛睡觉。
“再睡就死了!”
林白辞警告,然后低头,皱着眉头看着右手。
上面有一层黏黏的液体,就像胶水一样,是扇齐恒的时候沾上的。
不对劲!
林白辞悚然一惊,赶紧摸了摸他自己的脸,粘粘的,滑滑的,接着又撸起了袖子,看到胳膊上有一层粘液,再掀开衣襟查看,肚皮上也有。
“这是什么东西?”
齐恒也看到了。
“出事了,去喊醒他们!”
林白辞走到中年人身边,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拽了起来,丢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
中年人苏醒,怒气冲冲地瞪着林白辞。
“规则污染,听说过吗?”
林白辞看到青年男和女人也被齐恒打醒了。
“规则污染?那是什么?”
青年男一头雾水:“核辐射的一种吗?”
“我……我听说过!”
於海燕跑龙套,做直播,接触的人非常多,听到的八卦也非常多:“不过那不是江湖传言吗?”
“你们想要的那种佛珠手串,之所以能转运,就是因为规则污染!”
林白辞解释:“现在,咱们陷在一种污染中了!”
“啊?”
於海燕瞬间慌了起来。
污染这种词汇,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你是什么人?”
中年人粗短的眉头大皱,紧盯着林白辞。
“林神,现在怎么办?”
齐恒着急:“咱们是被发现了吗?”
“找到神忌物,收容它!”
林白辞观察四人:“你们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齐恒和於海燕赶紧检查自己的身体。
“除了身上这些黏黏的液体,没其他感觉,哦,皮肤有种轻微的刺痛感!”
齐恒仔细体会。
“我也一样!”
於海燕插话。
“我感觉很困,身体乏力。”
中年男摸着身体,突然紧张了起来:“我这皮肤,好像变的松弛了?”
“在这儿扯什么淡?既然有危险,尽快逃出去不就行了?”
青年男抱怨。
“对呀!”
於海燕精神一振,立刻往大门跑去。
“你他妈找揍是吧?林神没发话,轮得到你发号施令?”
齐恒开骂。
林白辞看着青年男,嘴角一撇,这家伙挺谨慎,不想自己冒险,所以才说这句话鼓动别人。
於海燕心眼少,直接上当。
中年男也慌,但是没动,而是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可惜手机没有信号。
青年男看到林白辞嘴角那抹嘲讽,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不过他也没有尴尬。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没毛病!
於海燕穿着拖鞋,跑到大门口,抓住门把手,使劲拽了几下,没拽开。
“打不开!”
於海燕着急,抬脚踹门。
咚咚!
“蠢货,为什么不跳窗户?”
中年男骂了一句,跑了过去。
齐恒也想快点逃出去,但是看到林白辞没动,他也忍住了。
这里是别墅的一楼客厅,整个西侧都做成了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的梧桐树和绿叶灌木。
中年男跑过来,没有停步,而是侧着身体,用肩膀撞向了落地窗。
砰!
哗啦!
玻璃碎了,但是中年男并没有摔出窗外,而是撞在了一堵红色的肌肉组织上,这些组织凹凸不平,缓慢的蠕动着,上面还有指头粗的绒毛,密密麻麻。
把整个落地窗堵死了。
滴答!滴答!
有和林白辞他们身上一模一样的粘液,从那些肉上滴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
中年男目瞪口呆。
“出……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