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冷箭马儿失控
唯有南宫静女真的听从南宫让的话:回了寝殿安心睡下。其他所有皇室成员都一夜未眠。
次日,南宫让准备率领众人前往西山祭祖,走到半山腰却下令所有人跪在原地等待,独自一人向祖坟走去。
这场大火从前山蔓延上来,祖坟内部并未殃及,只是坟场前的立着的几根石桩被烧断了。
各部主事官员战战兢兢的跪在石柱旁边面前,南宫让沉默的从几人中间走过,未置一词。
来到供台前取过一柱高香默默点燃,插到方鼎内跪到地上。
“你们都退下吧,朕一个人静一静。”
“是。”
……
南宫让独自一人完成了祭祀,至於他在祖坟里同南宫家的祖宗究竟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
就连服侍在他身边四十几年的四九都被屏退了。
礼毕,南宫让独自下了山,对众人说:“回行宫休息几日,起驾永州猎场。”
“遵旨。”
没有人能猜到南宫让心中所想,照理:发生这种不祥之事,应取消狩猎起驾回宫,令观天司推算起卦问卜,再挑个黄道吉日做场法会才是。
三日后南宫让突然将所有人召集过去:“日前西山祖坟起火……”
殿内一众皇子皇孙皆屏住呼吸,垂首弯腰等待示下。
“朕已经命人去彻查,在没出结果之前,所有人一律封口。”
“遵旨。”
次日起驾,又行三日来到了永州皇家猎场。
永州偏南,已是春回大地,正是春猎的最好时节。
除了南宫姝女不谙骑射外,所有皇嗣都换上了一身短打,南宫静女今日穿的是一套红色的短打。
从前狩猎南宫让都会下场,亲手射中头彩。
但今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大不如从前,说了一番体面话将猎场交给了一众皇子。
南宫静女身后背着小弓,兴致勃勃的问齐颜:“你去么?”
“臣不谙骑射就不去了,预祝殿下箭无虚发。”
“本宫这次一定能猎到一头鹿,我走啦!”
南宫静女骑的是一匹体态剽肥的母马,齐颜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认出这匹马是以性情温顺着称的玉花骢,便放下心来。
南宫静女踩着脚踏跨上马背从内侍手中接过缰绳,另一名内侍将两壶箭矢分别装在马鞍两侧。
齐颜远远的注视这南宫静女:鲜衣怒马,神采飞扬。
南宫静女向齐颜挥了挥手,扯动缰绳调转马头:“驾!”
齐颜看着她略显僵硬的体态,暗笑道:还没小蝶骑的好呢。
不过南宫静女的坐骑齐颜是放心的,降服流火后不久巴音的父亲为他抓回了一匹玉花骢,那匹马的脚力不在流火之下,性情却比流火温顺多了。三岁的小孩子骑都不会被摔下来。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南宫望和南宫震斩获颇丰,南宫望猎杀了两只鹿,六只兔子、还有一只狐狸。
南宫震猎到一头鹿,一只獐子、五只兔子。
五皇子南宫达虽先天跛足,却并不影响他在马背上的发挥,也猎到了一只鹿。
六皇子南宫烈猎到了几只兔子和野鸡,猎物的身上不见箭矢也不知道是怎么抓到的。
连年龄较小的老八老九也各自带了一只兔子回来。
唯有南宫静女一无所获,失落的骑着玉花骢回来了。
几人将战利品放到高台下,吃了午饭又陆续冲进了猎场。
南宫静女远远的下了马,牵着缰绳慢吞吞走到齐颜面前。
齐颜将牛皮水壶递了上去:“殿下累了吧?回帐篷歇歇?”
南宫静女嘟了嘟嘴:“本宫什么也没猎到……”
“不要紧,还有三日呢。”
南宫静女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本宫不信猎不到,我走了。”
南宫静女踩着马镫上马,玉花骢突然打了一个响鼻!
齐颜心头一跳:“殿下!”
“吁!”南宫静女抖动缰绳:“怎么了?”
齐颜走到玉花骢身边,轻抚它雪白的鬃毛:“臣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马,想摸摸看。”
南宫静女笑道:“你若喜欢本宫可以教你骑马。”
齐颜心头一紧:这匹玉花骢有问题!它的内心十分狂躁并拒绝了齐颜的沟通。
齐颜不动声色的收回手,仰头说道:“好啊。”
“你想学?”
“臣很羡慕殿下纵马驰骋的英姿,也想学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