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南宫静女刚按上齐颜的背对方就闷哼了一声,吓的她连忙停手:“很疼吗?对不起……”
“不要紧,殿下开始吧,揉开不痛了。”
“嗯。”
南宫静女十指不沾阳春水,手指窍细柔嫩,指腹和掌心扫过齐颜后背的触感,与丁酉的截然不同。
齐颜顾不得脸上的伤,将脸埋到了枕头里。
她竟然,生出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这感觉令她心虚。
明明刚才丁酉揉的时候,除了痛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的,换了她怎么就不同了?
莫非是南宫静女的手法不够专业?
南宫静女也是俏脸通红,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触碰“男子”的身体。手上不敢用力,也知道太轻打不到效果……
男子的皮肤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粗糙,南宫静女羞涩的打量着齐颜的后背:好像没什么不同,不过是肩膀比自己宽了一些……
南宫静女又倒了一捧跌打酒在手心,按上了齐颜的后腰。
感觉到对方的身体突然绷紧,关心的问道:“很痛吗?”
齐颜摇了摇头:“殿下继续。”
还没揉两下齐颜闷哼了一声,南宫静女再次停了下来,听到齐颜用极轻的声音说道:“殿下还是别揉了吧。”
“怎么了,很疼吗?”
南宫静女紧张的盯着齐颜的腰身看:腰上的伤看起来并没有背上的严重,难道有内伤?
齐颜沉默了须臾,支吾道:“臣……”
“嗯?”
“臣,有些怕痒。”
南宫静女无声的笑了,哄道:“忍一忍吧,不揉开要痛好多天的。痒的受不住就笑出来。”
……
跌打酒用了半瓶,南宫静女感觉齐颜的后背已经很热了,停了下来。
“好了。”
“多谢殿下。”
“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殿下可否到包袱里取件里衣给我?”
南宫静女取来里衣放到床头,见齐颜支撑着身体要起来,急忙转过了身。
齐颜用余光扫到南宫静女的动作,快速起身,抓着中衣挡在胸前。
用略带调侃的口吻说道:“殿下可不许偷看。”
“谁稀罕!”
齐颜快速的系上带子:“殿下?”
“穿好了吗?”
“嗯。”
南宫静女转过身侧着头,脸颊上带着一抹明显的潮红。
齐颜见了,感觉自己的后背又灼热了三分。
这才注意到南宫静女还穿着白日的短打,目色一沉,牵过她的手捧在掌心:“殿下无恙否?”
南宫静女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怔了怔。
她看到齐颜脸颊上有两团从前没有见过的红晕,心中的紧张和局促一扫而空。
想到对方的心情或许和自己一样:有些欢喜,丝丝甜蜜。
“多亏了你本宫才得以安然无恙。”
“那臣也算伤得其所。”
南宫静女回握齐颜的手,认真的注视她的眼睛:“这是最后一次,今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本宫保证。”
……
吃过药,南宫静女亲自服侍齐颜趴到床上,拽过被子盖到她的身上:“睡吧。”
独自去沐浴更衣,来到了大帐。
南宫让招了招手让南宫静女坐到了他身边:“你们都退下吧。”
“喏。”
大帐中只剩父女二人,南宫让仔细端详爱女:“此刻没有外人,告诉父皇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父皇,玉花骢突然发狂,驮着我与驸马在林中飞奔。”
南宫让很快抓住了问题:“齐颜为何要和你共乘一骑?”
南宫静女不假思索的答道:“是儿臣非要教齐颜骑马,他不谙骑术不敢上马,儿臣强逼着他与儿臣共乘一骑。在密林中儿臣双手脱力松开了缰绳,被玉花骢甩下马背,多亏齐颜奋不顾身的将儿臣护在怀中。”
见爱女将责任尽数揽到自己身上,南宫让转而问道:“御医看过了么?”
“虽无大碍但脸上的伤口怕是要留疤。”
南宫让拍了拍南宫静女的肩膀:“一个男子无需精致容貌。”继而又试探性的问道:“吾儿……可是因驸马破相嫌弃他了?”
南宫静女的目光黯然下来,低声回道:“父皇,自大婚以来齐颜对儿臣百依百顺、处处呵护,今日如果不是他……女儿恐怕见不到父皇了。”
南宫静女的坐骑是南宫让亲自挑选的,以温顺着称的马儿怎么会突然发狂?
所有接触过这匹马的人都有嫌疑,见爱女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南宫让暂时压下了对齐颜的怀疑。
“吾儿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的,驸马此次立了大功,父皇会好好奖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