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八十万,以及整个撑犁王族的性命,她早晚会讨回来的。
南宫静女不知何时来到了齐颜身边,扶着她的胳膊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
就在刚刚,南宫静女看到齐颜的面色瞬间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双目空洞、身体摇摇欲坠。
她扶住了齐颜,目露担忧:他生病了吗?
齐颜喘息了几次,双眼渐渐地恢复了焦距,转头看着南宫静女抬手按住了左心口:那里传出了真实的刺痛感。
“齐颜?你别吓我!”
齐颜的脸上蒙着一层薄汗,连嘴唇也变得苍白,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摇晃着身体将南宫静女拥入怀中。
“本宫这就让秋菊传御医来,你等着!”
齐颜将下巴抵在南宫静女的肩膀上,虚弱地说道:“殿下,别动、给臣抱抱就好。”
南宫静女环住了齐颜的腰身,娇躯簌簌发颤:“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传御医好不好?”
齐颜的眼眶一热:“殿下会把这百余万字都背下来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
“殿下?”
“本宫背就是了,别这样吓我好不好?”
齐颜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拥着南宫静女闭上了眼睛,眼角渗出些许湿意。
晨读没有进行下去,南宫静女叫来了家丁将齐颜抬回了正殿。
府中的下人们大惊:驸马爷晨起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成这样?
齐颜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比在书房里的时候好了一些,攥着南宫静女的手不放。
南宫静女命秋菊去寻御医却被齐颜阻止了,南宫静女拗不过她只好作罢。
也不知齐颜是不是睡了,攥着南宫静女的手不放。对方就这样任凭她攥着,不时用湿净布为她抆汗,连早膳都错过了。
另一边。
一向以“勤政”着称的南宫让,在登基十余年后第一次停朝了。
百官在偏殿等候了大半个时辰,内侍总管四九带来了南宫让的口谕:“朕,偶感风寒停朝一日。”
场中的大臣谁家的府里没有几位娇妻美眷?对南宫让停朝的原因心知肚明。
可陛下一向勤政,既然说了“偶感风寒”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只得结伴离开。
平时下朝后,朝臣们会三三两两的在宫道上低声论政,可今日却异常的安静。
每个人都本分的行在自己的位置上,垂首不语。
春风一度,南宫让彻底改变了对草原贱奴的看法,至少是对草原女子的看法。
吉雅给了他一生都不曾有过的狂野体验,之前的女人们哪个不是羞涩拘谨,低眉顺眼的承受?
吉雅就像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虽是初次,却将年逾五十的南宫让榨得直不起腰,起不来床。
南宫让长叹一声,宽大的手掌抚过吉雅光滑的背,感慨道:“温柔乡,英雄塚、朕算是明白了。”
吉雅青丝披散一脸疲态,却笑的妩媚入骨,伏在南宫让的胸口、窍窍玉指摆弄南宫让修剪精致花白的胡子,柔柔的唤道:“陛下~,吉雅今后就是你的人了。”
“美人想要朕赏赐你些什么?”
“我只想和陛下永远在一起。”
南宫让有些激动:“朕……晋封你为雅妃如何?
“昭仪和雅妃有什么不同么?我觉得还是昭仪好听些。”
南宫让忍俊不禁,他爱极了吉雅苏媚入骨又不谙世事的样子。
……
刚过了晌午,册封纳古斯吉雅为雅妃的圣旨昭告各府,南宫望眯着醉宿未醒的双目,跪在地上说了些吉祥话。
内侍前脚刚离开,他便冲到门口狂吐起来。鼻息间萦绕着刺鼻的酒气,南宫望缓慢地直起腰身、跌跌撞撞的向内殿走去,“失手”打翻了一桌子的茶盏。
他府中共有一位正妃,一位侧妃、姬妾数名、可在看到吉雅的那一刻南宫望深深的沦陷了!明明近在咫尺却牵肠挂肚的滋味,还是他有生之年的第一次。
他得到消息:父皇并不想让异族女子入宫,赴宴前南宫望颇为精心地打理了一番。
南宫平出身卑贱,老二不在京中、自己是宫宴中最年长的皇子。
无论是母家的地位,还是自身的能力南宫让觉得为没人能超过他。
只要父皇稍作拒绝,自己立刻出来求娶吉雅公主。
可是……不过一夜,那个让他一见倾心,魂牵梦萦的女人,从昭仪跃为自己见到都要行礼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