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颜:“嗯,对。”
……
齐颜又陪南宫静女待了一会儿,就借着要去看玉箫离开了。
南宫静女早就看出了齐颜的心不在焉,而且在她看来齐颜的这个借口糟透了,他们现在在蓁蓁公主府上,玉箫在未明宫里,临近傍晚等到了皇宫天也快黑了,对方又夜不能视。
但南宫静女并没有点破,反而命秋菊从府库选了几件珍惜的小玩意让齐颜一起带过去。
齐颜走后,南宫静女坐到椅子上久久无言。
即便齐颜掩饰的很好,南宫静女还是感觉到了对方的抵触,南宫静女实在想不通他们之间存在什么问题,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齐颜对自己是有请的,南宫静女看得清清楚楚,可是……
对方为什么要抵触和自己有夫妻之实呢?
难道?齐颜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不应该啊,他不是和小蝶生过孩子么……
南宫静女的心里闷闷的,但她早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了,她早就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反正对方没有拒绝,南宫静女就当他答应了。
等到他们有了夫妻之实,今生今世就别想再分开!
……
秋菊:“驸马爷小心!”
“啪”的一声,齐颜在下台阶的时候踩空了,在蓁蓁公主府的门前摔了个大马趴,一众家丁丫鬟手忙脚乱地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秋菊上前打量了一番,见齐颜没有摔破才稍稍安心,问道:“驸马爷,您不要紧吧?”
齐颜拍了拍身上的土,讪笑一声:“这几日匆匆赶路没有休息好,不要紧。”
秋菊:“要不明日再去看郡主吧?奴婢扶您回去休息。”
齐颜:“不了,殿下刚才说玉箫想我了,我过去看看,秋菊姐姐把礼物放在马车上就回去吧。”
秋菊放好了南宫静女赏赐给齐玉箫的礼物,又命人搬来了脚踏,亲自将齐颜扶上了马车。
马车开了,齐颜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瘫到座位上,汗珠顺着脸淌了下来。
齐颜:果然是自取灭亡了么?拖着拖着过了七年,明明拿到过君子之约却没有及时和离,拖到两个人都有了感情无法收拾的地步。
明明在洛北的时候有机会假死脱身的,为什么偏要回来呢?!
齐颜猛地抽了自己一个巴掌,把脸埋在了手心里。
如果是孑然一身也就罢了,大不了找机会逃回洛北,用别的办法报仇。
可是自己就这么走了,小蝶怎么办?玉箫怎么办?丁酉怎么办?!
……
玉箫看到齐颜很开心,几个月不见小家伙又长高了,不过和同胞哥哥金兀术往两个方向发展,玉箫窍细高挑,金兀术则很壮实像个小木墩。
齐颜将南宫静女赏赐的礼物给了齐玉箫,将齐玉箫抱在怀中就开始发呆。
起初齐玉箫还很喜欢与齐颜难得的独处时光,但被齐颜抱了两刻锺以后,开始坐不住了,扭动身子就要下去。
齐颜强打着精神和玉箫说了几句话,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回到未明宫的寝殿,齐颜关起门窗在里面直打转,一想到三个月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急出一身冷汗,偏偏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办法。
就这样煎熬着到了晚上,齐颜也不点灯枯坐在床上,直到天蒙蒙亮才囫囵躺到床上睡了一觉。
齐颜来回颠簸了几个月,刚回京也不曾好好休息过,又穿着汗涔涔的衣服睡了一夜,再加上生了一股急火。
次日醒来只觉周身皆痛,头昏脑涨。
宫婢听到呼唤进了寝殿,看到齐颜潮红的脸吃惊不小:“驸马爷您怎么了?”
齐颜:“叫丁御医来。”
宫婢见齐颜的声音沙哑难闻,匆匆出了寝殿,叫了一个脚程快的内侍去御医院。
丁酉背着药箱进了寝殿,快步来到床边:“怎么了?你这是真病了?”
齐颜动了动眼睛,哑着嗓子问道:“门窗关好了吗?”
丁酉:“放心。”
齐颜深吸一口气,撑着床板吃力欲坐起来,丁酉坐到床边将人扶起:“你的身上怎么这么烫?我来给你看看。”
齐颜靠在丁酉的身上,虚弱地问道:“女子和女子能生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