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女:“没关系,只要能让驸马平安就好,做官有什么好的?有驸马尊贵吗?”
南宫达笑道:“小妹说得不错。驸马贵为皇亲,官居极品也是人臣,自然是驸马好些。”
南宫静女:“五哥这算是答应了?”
南宫达:“我会尽力的,结果还是要看父皇的旨意。”
南宫静女兴奋地说道:“四九公公说只要五哥肯帮忙,这件事就不用愁了!”
南宫达:“小妹可要留下来用饭?”
南宫静女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还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家驸马,饭就不吃了,五哥把这几样茶点都给我包上几盒,我带回去和驸马一起吃!”
南宫达:“好。”
南宫静女欢喜地说道:“五哥不用送啦,我回去了。”
南宫达:“好。”
装上点心,马车开动,南宫静女独坐在车厢内,脸上的欣喜之色荡然无存。
只要能让齐颜少受些苦,她什么都愿意做,更何况只是撒了个投其所好的小谎言呢?
南宫达在朝中的声势如日中天,兵部和刑部丝毫不在乎自己这个嫡出公主的颜面,日日上书紧逼,想必这里面有不少南宫达的“功劳”。
虽然南宫静女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心爱之人,但就像齐颜说的:要学会借力打力。
南宫达独自欣喜了一阵,若不是腿脚不便怕是要高兴得跳起来了。
他将南宫让的手谕放到一旁,拿过一份新折子写了起来。
三日后,处置齐颜的旨意下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吏部侍郎齐颜,私自私通番将,擅自调动幽州守军,本应严惩。但念其并未酿成恶果,且回京后主动禀报,从轻发落。革去其朝中的一切职务,罚俸三年,禁足一年。
钦此。
可是当天下午,圣上似乎“变卦”了,又下了一道圣旨,将齐颜打入了大理寺的天牢,期限为定……
一些朝臣之前还在嘀咕这次判得太轻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第二封圣旨就堵住了他们的嘴。
事因还要从未明宫寝殿说起,传旨的内侍举着圣旨来得时候,南宫静女正在寝殿中陪着齐颜。
二人接了圣旨,南宫静女搀着齐颜重新坐到床上,如释重负地说道:“这下你可以安心养病了。”
谁知齐颜却锁着眉头,发起了火,严肃地问道:“殿下为何不与臣商量?”
南宫静女被问得愣住了,有些委屈地问道:“这样不好么?不少大臣都上了求情的折子,我完全是……”
齐颜的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苗,转过头不看南宫静女:“把我关到牢里去,大理寺还是天牢都好。”
南宫静女:“为什么……?”这个结果,可是自己辛辛苦苦从政敌那里求来的呀!
齐颜:“殿下若不允,臣从即日起就绝食断水。”
南宫静女的心酸胀发痛,难道自己忙了这么一场,还是不能让对方满意吗?
这场谈话以南宫静女的拂袖而去为告终,齐颜坐在床上注视着南宫静女的背影,满眼的愧疚不舍。
齐颜:殿下啊殿下……我被禁足在宫中,外人如何来探望呢?
若是我还留在你身边,是不是过了守制期,我们……
下午,秋菊禀报说:驸马爷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午膳没用,药也没喝。
无奈之下南宫静女又亲自来哄,齐颜虽然让她进了门,应付她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说辞:“殿下知道臣想要的是什么。”
於是,就有了第二道圣旨。
大理寺官差带着锁链和刑枷来到了未明宫,南宫静女看着齐颜喝下药,沉默无言。
齐颜起身,抖了抖袖子来到两名官差面前伸出了手。
两名官差面面相觑:“驸马爷,这……这些劳什子不过是过场罢了,您不必如此。”
蓁蓁殿下面色不善地端坐在后面,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给齐颜上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