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女:“啊!!你背过去,你不许看我!”
齐颜:“殿下?”
南宫静女感觉到丝丝凉意,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没穿衣服?
於是更羞耻了,“嗖”地一下钻到了被子里,还机智地赏了齐颜一脚,直接把人踹出了被子。
南宫静女:“你……啊啊啊啊!”
自己和齐颜……她虽然羞涩却也欢喜,只是自己“不中用”地昏了过去,这实在是太丢人了!自己没有面目面对齐颜了!
齐颜被踢疼了也不恼,反而笑得愈发灿烂,隔着被子拥住了南宫静女。
齐颜:“殿下?”
南宫静女:“你讨厌……”
齐颜:“殿下,莫要闷坏了。”
南宫静女沉默了一会,默默地把被子欠了一丝缝隙。
齐颜又哄了好几句,南宫静女才把头露了出来,不过仍裹着被子,密不透风。
南宫静女的脸上挂着一抹潮红,一双美目水汪汪的,惹人怜爱。
南宫静女不敢看齐颜,对方却坚定地隔着被子抱着她,甚至过分地把腿也搭在了她的身上,仿佛怕南宫静女跑了似的。
南宫静女嘴上不说,心里却好似沁了蜜糖,七年来齐颜何时与自己这般亲密过?
齐颜见南宫静女的脸越来越红,也不再逗她了,松开了怀抱改为支着头侧躺在南宫静女身边。
齐颜:“殿下?”
南宫静女:“恩?”
齐颜:“殿下……不生臣的气了吧?”
南宫静女抿了抿嘴唇:“既然是误会一场,我自然没有那么小气的。”
齐颜轻笑出声,南宫静女抬眼,被眼前的笑容晃了眼。
这还是南宫静女第一次见齐颜这般笑,笑容干净得令人羡慕,再配上这张精致的容颜,格外赏心悦目。
南宫静女:“你笑什么?”
齐颜又笑了一阵才敛去笑容,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子曰:不可说,不可说,说了殿下又要恼。”
南宫静女嗔了齐颜一眼:“子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快说,不许吊人家的胃口!”
齐颜抬手为南宫静女理了理额间的碎发,掖到南宫静女的耳后,温柔地抚着南宫静女脸颊,柔声道:“臣……想起了民间的一句粗话。”
南宫静女:“嗯?”
齐颜:“夫妻吵架,床头打,床尾和。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南宫静女反应了一下,脸再次红了,索性背过了身:“就会满嘴胡唚!”
齐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感觉胸中积压多年郁卒散了不少,从背后拥住了南宫静女,由衷地说道:“臣,死而无憾了。”
南宫静女的嘴角也勾了起来,嗔道:“又胡言乱语,大早上的说什么呢?”
寝殿内二人极尽温存,外头的秋菊却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顶着十一月萧索的风,居然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秋菊抬眼看了看日头,估么着这个时辰二位殿下也快到了,可是房中二人……她又不敢冒然进去。
而且秋菊私心里也是希望二人能好的,小郡主都快六岁了,自家殿下却还没有属於自己的孩子,这可怎么行呢?
说曹操曹操到,南宫姝女搀扶着身怀六甲的南宫素女出现在了秋菊的视线中。
秋菊急忙应了上去:“奴婢参加二位殿下。”
南宫素女:“妹夫身体怎么样了?”
南宫素女和南宫姝女还特意晚到了一些,由於逸王新丧,宫内一切宴席能免则免,二人特意错过了午饭的时辰,各自在宫中用了,以免被留下用饭,徒惹非议。
秋菊:“回大主子,驸马昨夜就醒了,现下……还未起身。”
南宫素女:“哦,大病初愈也该当的,我们等等就是了,小妹呢?”
秋菊转头看了看周围,打了一个告罪凑近二位殿下,低声道:“我家殿下……也没起。”
南宫素女怔了怔,“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这个节骨眼还能如此洒脱的也就只有这位大公主了。
南宫素女本就不喜南宫烈,她虽然也是庶出但却是长女,眼界和身份也要更高。
在南宫素女的心中:死者虽大,但活着的人远比死人重要多了。
南宫姝女的眸子则有些黯然,齐颜和自己的小妹已经如此幸福,可是……
这几日小蝶又闹起来了,齐颜中毒的这几日,小蝶居然也大病了一场,睡梦中喊得都是齐颜的名字。
南宫姝女守了三日,也被折磨了三日。
巧的是,昨天小蝶突然就好了,醒来以后却嚷着要见齐颜。
南宫素女看出了秋菊的不安,拍了拍秋菊的小臂,宽慰道:“这有什么打紧的?你不必慌张,我和二妹自然不会声张,小妹是个有心的,想来是之前睿王的事情已经冷了妹夫几个月了,他这一病太赶巧,想来还不知道逸王的事情呢,他们这个年纪正是好时候,情不自禁的事儿,就算是父皇也会体谅的,二妹,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