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通:“是!”
并非齐颜不想抓活口,而是担心钱通一旦手下留情会让刺客趁机逃脱,反正自己也知道幕后主使,没有活口倒无妨,可要是让某位刺客逃去给面具人报信,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没了这层顾虑钱通的招式愈发凌厉,每一击都是杀招!而对方则显得招架不支,齐颜很快发现:这两名活下来的刺客并非职业杀手,只是身手相对好些的普通人而已。
齐颜抄起一张圆凳绕到了屏风旁边,朝床上看了一眼,南宫静女毫发无伤,睡得安稳。
齐颜长舒一口气,将圆凳横在身前,用自己的身体为南宫静女铸起了最后一道屏障。
又几个回合过去,一道鲜血溅在屏风上,打斗的声音停止了。
钱通来到齐颜身边,丢下染血的佩剑单膝跪地:“主人,刺客已经全部解决!”
另外三位也赶了过来,夏荷看到一屋子的鲜血大叫一声直接昏了过去,被陈传嗣一把抱住,秋菊脸色煞白,扶着门框好一会儿才稳住身形,然后踉跄着往南宫静女这边跑:“陛下!”
齐颜厉声喝道:“站住!”
秋菊不解地看着齐颜,脚下却没停。
齐颜不再言语,抡圆了凳子直接将秋菊砸到在地。
齐颜:“钱通,去把他们两个给我控制起来,稍有异动立刻诛杀!”
钱通:“是。”
陈传嗣吓得瘫倒在地:“大宫,您这是做什么?”
秋菊趴在地上垂泪,高呼道:“大宫,你这是……陛下,陛下!”
齐颜手持圆凳,面对着秋菊退到南宫静女的床边,抬手探了探南宫静女的鼻息,彻底放下心来。
齐颜:“秋菊姐姐,得罪了。”
院内传来兵器碰撞铠甲的“哗啦”声响,秋菊歇斯底里的喊道:“来人呐,护驾!”
公羊槐:“把院子给我围起来,一个人都不准放出去!”
众人:“是!”
公羊槐:“你们两个守在这里,我进去看看。”
侍卫:“是。”
公羊槐独自进来,看到殿内狼借,腿一软:“陛下!”
公羊槐:“缘君,这是怎么回事,陛下她,陛下她……”
齐颜不动声色,观察着场中另外三位的表情,夏荷晕着,秋菊痛哭,陈传嗣则像是被吓破了胆……
待公羊槐走近,齐颜拉着他来到屏风后,一把堵住了他的嘴,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陛下她……这件事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宣扬出去!”
公羊槐瞪圆了眼睛,却见南宫静女的胸口还要起伏,又感觉到齐颜用力地抓着自己的胳膊,明白了过来。
齐颜缓缓松开了手,公羊槐回道:“……你放心,皇宫已经被我控制住了,消息定不会走漏。”
秋菊离得最近,听二人如此交谈以为南宫静女已经遇害,嚎啕大哭起来。
齐颜砸她的时候下手很重,秋菊受了伤趴在地上起不来,却怒目瞪着齐颜,骂道:“乱臣贼子!你为何如此,陛下待你不薄哇!你会下地狱的,齐颜!你连我也一起杀了吧!”
秋菊的喊声透出寝殿飘出很远,在寂静的夜色中尤显凄厉。
公羊槐命人绑了秋菊,夏荷,陈传嗣三人,关在了大理寺天牢,并且派了心腹看管,甘泉宫所有的奴婢都被押到了慎刑司等候发落,齐颜亲手撕下四名刺客的黑面罩,两男两女其中有一位好像在哪儿见过……
钱通看到刺客的脸以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来到齐颜身边伏在齐颜耳畔低声说道:“主子,这四个人都是承朝宫的人……”
闻言,齐颜的脑袋“嗡”的一声,陷入了短暂的空白,回过神来脸色难看至极,面具人好毒辣的计策……
分明是打着不成功便牺牲自己这枚棋子的主意,彻底封死自己的退路……
齐颜定了定神:“知道了,找几个人把他们的屍体拖下去,先别处理。”
钱通:“是。”
殿内只剩下熟睡的南宫静女,公羊槐和齐颜,以及地上的几摊鲜血……
公羊槐关上门窗将齐颜拉到一旁:“怎么回事?”
齐颜:“这内廷不干净,秋菊,夏荷,陈传嗣都有嫌疑,我喂陛下吃了药,三天之内都不会醒来。给我三天时间,我要你全力配合我,在此期间什么都不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