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恬下一句话开口前,她终於如实回答:“羞耻度太高的话我真的不可以。”
白恬不假思索地说:“那你在第一次的时候说的那句算什么?明知道我烧糊涂了听不见。”
叶晚笑了一声,“就知道你记起来了,还原封不动还给了我一句。”
在面前的人继续秋后算帐之前,叶晚将她抱进怀里,有些无奈地说:“好吧,既然你想听。”
白恬一愣,靠在她肩头的人已经继续道:“我想你了,从你早上出门就开始想,没有一秒停止过。”
确实是羞耻度很高的一句话。
白恬却鼻子一酸,回抱住她的肩膀,在肩窝蹭了蹭。
“以后会好的。”她轻声回答。
所以过去的那些遗憾、埋怨、争执、误解、悔恨,就让它们都过去吧。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想和你在一起的普通人而已。
白恬直起身,看着面前的人,突然笑了笑。
“当坏人的感觉还不错。”
叶晚也笑了一声。
“下地狱之前,总得吃顿好的。”
她说着提起了地上的行李箱,拉住白恬的手,随口道:“走吧,送你上楼。”
白恬跟着她走到电梯口,看着电梯到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忘记的事。
“不行,你还不能上去。”她突然拿过了行李箱。
叶晚看了一眼楼上,挑眉道:“你难不成在家里藏了个女人?”
白恬一时间分不清她是随口开玩笑还是早就知道了,毕竟过道里还有叶晚安装的监控。
看着她的神色,叶晚好整以暇地环抱住双臂,平静地说:“坦白从宽吧。”
原本就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白恬只好将贺晓芸的情况简单陈述了一下,叶晚听得眉头皱起,开口道:“她的事情有点复杂,我已经在查了,白恬,我不反对你帮她,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冒险,出了任何情况都要先通知我。”
白恬没想着要瞒她,“我只是觉得你已经很忙了,所以才没告诉你。”
叶晚到底在做什么,又为什么选择律师这个职业,白恬一直没有去刨根问底,因为她知道的越多,说不定越给叶晚带来麻烦。
但有时候,白恬也会感到不安,这种不安让她选择了尽量少让叶晚分出精力来帮自己的事。
烦心的事情少一件,她大概也能多睡那么一小会儿。
叶晚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的确很忙,尤其是这段时间,我没办法随时来见你。但是这段时间过去之后,我会找个机会告诉你我在忙什么。”
白恬一怔,看着她半晌,才问:“其实不能透露给我吧?”
叶晚轻轻摇头,“你有权利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跟一个什么样的人绑在了一起。”
白恬听出了言下之意,却也摇了摇头,轻声说:“我知道或者不知道,都不影响我的选择。”
她并非完全不了解,在叶晚身上看到的冰山一角,已经足够让白恬洞察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那么叶晚的一切矛盾言行都有了解释。
白恬在明白这件事时,也终於清晰地认知到,这个人是怎样下定决心走向她的。
既然她不害怕,那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
目送叶晚的车开走之后,白恬转身提起行李箱,走进电梯。
今天回家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她估计贺晓芸已经睡下了,所以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几天没回家,家里却没什么变化,白恬轻手轻脚地将行李箱放进房间,然后找出睡衣进了浴室。
也不知道她留下的作业贺晓芸有没有认真完成,明天早上一定要好好检查一下,不能让她荒废了学习,否则以后回学校就彻底跟不上了。
白恬洗漱好,连睡前的牛奶也没喝,直接回了房间睡觉。
床头柜的向日葵台灯在触控之下亮了起来,熟悉的声音在灯光中响起:“晚安。”
白恬轻声说:“晚安。”
然后翻身上了床。
失眠或许只是一种心病,当心情不错的时候,睡得就很香。
这一晚白恬还做了个美梦,早起的时候容光焕发,精神十足。
她洗漱完之后走进厨房,做了两份早餐,然后敲了敲贺晓芸的房门。
“晓芸,起来吃早饭了。”
这孩子一向赖床,白恬喊了一声就没管了,等吃完早饭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她看着玄关的鞋,突然顿了顿。
几秒之后,白恬转过身快步走到贺晓芸的房间门前,又敲了敲。
还是没有动静。
她索性拧开房门,果然没有锁。
卧室内安安静静,床铺得很整齐,上面没有睡过的痕迹。
白恬心里一沉,终於意识到自己的冲钝。
贺晓芸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谁不叫我一声“亲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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