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捂住了眼,这一晚上这三个损友真是……她歉然地解释,“她们平时不是这样的……”
“嗯?”宁清宛由衷地夸赞,“你这三个小姐妹挺懂事的。”
“......”
宁清宛刷了房卡开门,她拉着孟夏进屋,反手关了门,低眉浅笑,伸开手,柔声道,“不用认真的抱一抱我么?”
孟夏仰起脸盯宁清宛看了一会儿,向她走了一步,双手穿过她的腰,环抱住,渐渐收紧。
洗完澡后孟夏趴在床上,翘起腿晃着,手里拿着手机看小群的消息。
:啊啊啊高级酒店的床好大好软好舒服。[转圈]
:还没有人塞小卡片hhh,都是酒店差别怎么这么大。
:盛世和宁氏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话说,我们在一个房间,为什么要拿着手机群聊。[抆汗]
:@夏夏哈罗,在么。
:肯定不在啊!肯定在嘿嘿嘿
嘿嘿嘿?!孟夏无语地发了消息过去,解释自己刚刚在洗澡。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那三人更兴奋了。
:啊啊啊洗干净了!今天你们会不会?!
:小别胜新婚,[再见]我还记得上一次在你身上看到的[嘴唇][嘴唇]我有一个问题,同性怎么嘿嘿嘿啊?
:傻子,用[勾引],有时候可能需要两根或者三根。
这都什么孤狼之词,形容得这么生动形象,孟夏看着屏幕上的小表情,脸都要烧起来了。
:??盆友,你怎么这么懂?
:盆友,你不对劲。
蚊子挖了一个坑结果自己跳进去了。
宁清宛从淋浴间出来便看到孟夏笑得在床上打滚,“看了什么有趣的,笑得这么开心。”她关了淋浴间的灯,朝床边走去。
“和她们聊天。”孟夏跪坐起身,聊的话题她不好意思和宁清宛说,只是想到了就忍不住脸红。
“脸红什么?”宁清宛坐到她身边。
霎时清雅的香味扑鼻而来,两人的鼻尖亲昵地相蹭。
孟夏下意识地滚了下喉咙。
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小群里的消息连番弹了出来,两人都条件反射地垂眸去看。
:夏夏,你睡了老公没?
:不懂就问,要互睡的么?
: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奇怪个p,快乐事不就是相互的么,互相取悦啊。
察觉到宁清宛也在看,孟夏惊慌失措地将手机屏幕关上,她把手机倒扣着放到床头柜上。而后手忙脚乱地钻进被子里,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宁清宛微扬了扬唇,关了灯。她掀起被子躺在孟夏身侧,对着她的后颈吹气,“想睡我?”嗓音暗哑撩人。
孟夏身体微颤,她想到了那天碰触到的湿润,想到了蚊子说的互相取悦,但她也看过帖子,有的人……很不愿意做受。
她慢吞吞地转身,埋首进宁清宛怀里,闷声很认真地问,“姐姐,你也有需求的是不是?”
宁清宛搂住她的腰,两人亲密无间地拥抱着,她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会有需求,但是睡你……我就会满足。”
孟夏不自觉地攥紧她的睡衣。
“宝宝。”宁清宛亲吻她的鼻尖,亲吻她的唇瓣,低喃,“你想睡,我就会给。”
孟夏微松了手,她在宁清宛胸口画圈圈,“可是,我不会。”
“姐姐教你。”宁清宛翻身,埋首在她颈窝,微凉的指尖滑过她地脸颊,“但是现在不行。”
“要护嗓子,等演唱会结束好不好。”
孟夏被她吻着脖颈觉得痒,微偏了偏头,“好。”
周身温度攀升,呼吸逐渐急促。
“那先,满足我一下好不好。”
灼热的火蔓延着,孟夏抓紧了床单,高高仰起下颌,红唇微张轻喘着气,眼尾都染上了绯红,眼里水雾蒙蒙的,多了分妩媚。
好一会儿孟夏在细碎的声音中凑出一个,“好”字。
“宝宝,有想我么?”
孟夏在迷蒙中回应她,“有。”
“有多想?”宁清宛压在她耳边,声音又轻又哑,“嗯?告诉我,有多想我?”
指尖微凉在光洁柔软上画着圈圈,酥酥麻麻的感觉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孟夏忍不住蜷缩了下脚趾,她偏过头去吻宁清宛的唇,以吻作答。
夜幕之上,厚重的云层忽而吞下整个月亮,透不出一丝光,忽而又散开,时隐时现。
直到宁清宛演唱会结束的第二天,孟夏四人才回c城。
这几日无论是酒店住宿还是吃饭都被宁清宛包圆了。罗可三人颇觉得不好意思,连孟夏都觉得压力好大。
临分别时,罗可三人很贴心地先下了车,留了独处时间给孟夏和宁清宛再腻歪一会儿。
犹豫了很久,孟夏喉咙发涩地问,“姐姐……你这两天在我们身上花了多少钱……”
宁清宛一愣,微蹙了下眉头,她察觉到孟夏在计较什么,在两个人恋爱期间,无论是哪方面的付出孟夏都在竭力地寻找一个平衡。
“小管家婆,心疼了么?”宁清宛状若自然地开玩笑。
孟夏烦闷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她嗔道,“不是啦……”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话到喉咙,又突然难以启齿。
“你们都是学生,我总不能让你们请我吃饭吧。”宁清宛安抚地揉揉她的头。
“我可以请她们吃饭。”孟夏仰起脸看她。
宁清宛轻笑道,“你请我请,有什么区别么?”
孟夏抿了抿唇,“我不想让你太破费。”
“那如果让你请,你用的是你母亲的钱对么?”
是这样没错,孟夏点了点头。
“你可以心安理得花家里的钱,却不能心安理得花我的钱。”宁清宛揉了揉眉心,语气冷了下来,“你一直把我当外人么?”
“不是的。”孟夏听出宁清宛的不悦,她连忙握住宁清宛的手,想解释,却无从开口。
宁清宛不自觉地曲了一下手,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两个人在一起,需要分得那么清楚么?”
孟夏舔了舔唇,只觉得喉咙发涩,她塌下肩颓丧道,“对不起……”
宁清宛心里不开心,但又被孟夏这声道歉弄得没脾气,她抚上孟夏的脸颊,“想分清楚的话,就来做我助理赚钱养我啊。”
什么嘛,赚老板的钱养老板。孟夏微勾了下唇,“好吧。”
气氛缓和了些,宁清宛柔声和她商量道,“我知道你是独立坚强的女孩,我喜欢你这点。但我更想你把我当家人,不要计较这些好么?”
孟夏攥紧了五指,指尖扣进掌心,微微泛疼。
她心安理得花夏念之的钱,是做好了准备以后夏念之老了、累了,她会照顾夏念之,她可以养夏念之,那是她有能力偿还的。
但宁清宛......不一样。宁清宛的高度是她奋斗一辈子都达不到的。
孟夏深吸了一口气,她坦诚道,“ 你好像什么都不缺,我不知道能给你什么,所以……我只能去
计较这些,尽可能地寻求我们俩之间的平等关系。我更想配得上你,而不是弱势地依附你。”
宁清宛心揪成一团,她长叹一口气,将孟夏搂进怀中,“这个问题 上次就说过了,是我依附你,
你给我的是钱换不到的。
“你给子我的温暖、包容都远比我付出的多。我的女孩那么温柔,我有时候也会觉得配不上
你。”宁清宛轻吻她的柔软,轻叹,“ 你不知道你有多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会觉得自己乏善
可陈。”宁清宛的眼神专注又真挚,孟夏心中悸动,眸里的光在晃动,她回抱住宁清宛,一寸寸地收紧。
孟夏在她怀里,颤声道,“ 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最好的。”
“在我心里,你也是啊。”宁清宛轻拍她的后背,温柔地回应。
从G城回来后孟夏又陷入了繁忙的生活。
11月the one最后一场巡回演唱会在宁清宛生 日那天,孟夏想在那天之前用自己赚的钱为宁清宛准备好生日礼物。
除了要准备考试还要准备论文课题,孟夏额外又接了翻译的兼职。之后的几场演唱会她几乎都没时间去,她与宁清宛的聊天时间总是错开。晚上打电话到点孟夏会催着宁清宛早点休息,一来二去两人联系的频率都少了。
直到赖小萌发来消息控诉宁清宛这几天低气压得吓人。孟夏才后知后觉,虽然宁清宛什么都没说,但她在生闷气。
孟夏哑然失笑,用第一-份翻译赚的钱给宁清宛定了一束满天星。
晚上孟夏洗漱完开电脑翻译文件时,宁清宛打来了电话。
孟夏很快便接了,“姐姐~”
宁清宛听着她温软如水的轻唤,看着手里的满天星,心中所有的郁闷都一-扫而空, 脸上慢慢绽出笑,“接这么快,不忙了?”
这段时间打电话或者发微信,孟夏总说在忙,忙复习、忙写题、忙不完的事。
“今天还好。”孟夏开了免提,边和宁清宛聊天,边看着需要翻译的文件,“ 姐姐收到花了么。”
宁清宛发出一声轻笑,“收到了, 为什么是满天星?”
“因为满天星的花语是思念。”
小企鹅弹出了消息,蚊子发来了一堆文件。孟夏默默点开,边软声对宁清宛撒娇道,“ 我想你了嘛。”
“有多想?”宁清宛笑问。
孟夏想起了那一晚,脸泛上绯红,咬了咬唇,没回应。
“嗯?有多想?”宁清宛追问道,声音压低了,说不出的撩人。
孟夏压下翻涌的旖旎思绪,“很想。 ”
她点开了蚊子发来的文件。之前在G城,宁清宛说完教她,但孟夏总觉得那种事要宁清宛手把手教太羞耻了,於是她委婉地求助了“什么都懂”的蚊子,当时蚊子就应下了说要整理一下文件。
这事隔了有一段时间,孟夏自己都快忘了。
今天蚊子突然发了过来,孟夏一时也没想起来,直接点开了其中一个视频。
刚点开,劲爆的画面就映入眼帘,还有喘息声、一点都不小的叫声立时传入耳中,孟夏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将视频关掉。
宁清宛有没有听见!孟夏看向桌上的手机,颤着手关掉免提,她将手机拿至耳边,连呼吸都忘记了。
短暂的沉默后,宁清宛的笑声一点都不克制,显然是听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宁清宛故意逗她,“你在看什么? ”
“没,没什么。”孟夏紧咬着下唇,感受到脸在不断发烫。
“哦~”宁清宛含着笑意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这 么想啊?”
“不是!”孟夏羞到无地自容,脸上火辣辣的。
“那是什么?我听力很好的。”宁清宛笑说。
孟夏捂住脸,娇嗔,“不....你听我解释。 ”
“嗯哼。你解释。”
就在这时,蚊子又发来了新视频,孟夏心不在焉的,手一抖又点开了。
行吧,没法解释了。孟夏咬了咬牙,关掉视频,她给蚊子发消息,“别发了别发了。”
宁清宛说,“ 原来你是这样的宝宝。想到要这样缓解了么?”
孟夏捂着脸趴在桌上,“别说了 。”
她挂了电话,宁清宛没再打来。过了很久,孟夏收到了宁清宛的发来的自拍。
似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脸上素净清冷,眼神莫名很欲,修长的手搭在睡衣扣上,半解不解的,最上的两颗扣子已经解开,露出好看的精致的锁骨。
她说,“别看别人呀, 看我。”
孟夏将手机丢在床上,拽着被子将脸都遮盖住。
片刻后,一双手从被子里探出,摸索到手机后,孟夏将被子下压,咬着唇将照片保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