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瞬间人畜无害,安静如鸡。
一旁柳珊看着二人争执,莫名滑稽,听到陆舒叫对方“裴知溪”,她神情微妙,然后细细打量着眼前站着的清冷女人。
“裴知溪?”
裴知溪看了看柳珊。
“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我看过你的演出,很喜欢你的舞台。”柳珊笑说。
裴知溪面对柳珊的说辞,照旧只是给她一抹礼貌性的淡笑。她常年演出,被人认出来已是习以为常。
“我是陆舒朋友,你别误会,我只是看她喝多了,想送她回去。”柳珊解释道。
裴知溪“嗯”了声。
“行了,我自己走。”陆舒挣开裴知溪的手,今晚这情形,她想清清静静喝个酒是不可能了。
柳珊还想跟裴知溪说些什么,就见她和陆舒一前一后出去了。裴知溪,她玩味看向对方背影,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走出“沉默”。
这一路两人都沉默。
陆舒心情复杂,更加糟糕,被柳珊气到就算了,还把裴知溪叫来拉吧当面出柜。
都是什么破事。
迎面飘来细雨落在脸颊,又下雨,最讨厌雨天了。
陆舒站在细雨中,踟蹰片刻,决定跟裴知溪“分道扬镳”,她到现在还没从尴尬中走出来。
“你去哪?”裴知溪叫住半醉的陆舒。
“回去。”陆舒说。
“我开了车。”
陆舒听懂了裴知溪的潜台词,她扁扁嘴,笑说:“我身上酒味太大,不坐你车了,怕熏到你。”
话里好像带着委屈,裴知溪不禁想到那晚自己对她说的。缓缓,她问陆舒,“你在生我气?”
承认就太小肚鸡肠了,陆舒选择不回答。她表面看着洒脱,其实心底很在意别人的看法,要不怎么会对裴知溪牙痒痒呢?她从小到大是被人哄过来的,身边的人都惯着她,偏偏裴知溪这人总是冷着她,时不时还嫌弃她。
陆舒承认自己以前挺矫情的,后来现实教会了她不得不洒脱,否则生活就过不下去了。
雨要下大了。
她想去路口打个车。
“走了。”裴知溪耐着性子重复,说罢,她还是直接拉住陆舒的手腕,带她往停车场走去。
她了解,陆舒嘴硬起来时,是没办法沟通的。雨越下越大,她可不想淋成陆舒那晚那样。
“裴冰块我不要你照顾我……”陆舒一边带醉意嚷着,一边跟着裴知溪脚步,“裴冰块你烦死了!”
裴知溪问:“你叫我什么?”
陆舒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回答:“裴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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