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她淡淡然问道:“你不是不喜欢我这种类型吗?你不是喜欢笑起来甜,温柔,会疼人的?”
裴知溪的反问带着冲来的酸意,跨年夜那晚景惜给陆舒介绍对象时的情形,她还记忆犹新。
听到裴知溪把这番话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陆舒愕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裴知溪瞧着陆舒,漾开浅笑,所以陆舒从头到尾都在嘴硬。她继续问着:“然后你就开始招惹我?”
“你先招惹我的好吗?”陆舒不服气理论着,“明明知道我喜欢女人, 我都让你保持距离了, 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
自己送上去的?裴知溪微抿唇, 竟无言以对。
说起这个陆舒又有点委屈, 她努力压着对裴知溪的非分之想,可裴知溪又偏爱跟她靠亲近。
心动得不行却不能喜欢。
她憋屈死了。
可当下再回想着先前的点滴, 又裹了一层糖蜜似的。陆舒想着裴知溪一直以来对她的种种贴心,那么暧昧,怎么可能只是朋友呢?
“裴冰块。”陆舒得意问着裴知溪, 企图扳回点面子, “你早就对我有想法了, 是不是?”
裴知溪看了看她, 没回答。
“是不是?”陆舒说着勾紧裴知溪腰抱着, 死皮赖脸盯着她,笑着低声追问了好几遍,“是不是啊?”
笑得又甜又诱,就跟撒娇似的,陆舒打心底开心的时候会笑得带着孩子气,显得俏皮,像眼下。
裴知溪流连看着陆舒清澈又妩媚的眼睛,跟着笑了笑。
她轻飘飘反问:“是又怎么样?”
现在再回头想,自从知道陆舒喜欢女人后,她的确对陆舒有过太多逾越友情的念头。
承认了,带着裴知溪式的高傲。陆舒得到满意的答案,笑得更加灿烂。两个人都能装,谁也没资格说谁。
寂静的夜晚,两个人抱在一起轻声说笑,比什么娱乐活动都放松。
裴知溪想起工作的安排,“我过两天要去北临公演。”
陆舒知道这事,是上次获奖的历史舞剧公演。“去多久?”
“五天左右。”裴知溪说。
“哦。”陆舒云淡风轻应了应,她仍抱着裴知溪,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稍稍失落,她们才刚有点儿热恋的感觉。
“等我回来再接着训练。”
裴知溪又说,她不放心陆舒一个人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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